秋天山里也很萧瑟,到处是枯黄的落叶,还能看到野柿子树。
楚逢月偏头问身后的白垣:“你的卜卦能力应该还不错吧?”
“……还可以?”在她面前,白垣不敢说大话,“不过通过卜算择地恐怕不太行。”
他还以为她是要他算个大致方向,自己要是有这个本事,早就卜算风水相结合,说不定就没她什么事了(bhi)
为自己有些不敬的念头忏悔片刻,白垣从背包里摸了个旺旺雪饼补充体力,还给她分了一个。
“不是这个,”楚逢月咬了一口,嘎吱脆响,她懒洋洋倚在树干上,说:“你帮我算算,我儿子有没有在认真上课。”
她凭空多了个儿子的事已经在圈内人尽皆知了,楚巫的照片传得到处都是,有些风水世家甚至想破例拉拢他跟着自己学风水。
能被风水宗师看中,肯定是好苗子。
可转念一想,谁教能有她亲自教来得更好?
这事也就作罢了,不过对于楚巫还是有着重关注的。
二十多岁的风水宗师能带出一个怎么样的妖孽?
他们都在期待着。
没想到她会让自己算这个,白垣从背包里拿出龟甲和铜钱,开始起卦。
过了片刻,他神色犹豫,欲言又止。
“直接说。”看到这幅表情,楚逢月就知道多半出什么事了,她揉了揉眉心,太阳穴突突地痛。
“楚巫他……应该是和人打架了,卦上显示犯口舌之灾,招啰嗦。”
楚逢月:“……”
仰头看天,她歇了两分钟,也懒得管那个臭小子,反正多的是人去管。
“继续走吧,天黑之前回去。”
学校。
因为下午是马师傅轮班来接他,马师傅正好没什么事,就提前在学校外面来等了。
接到楚巫的电话时,他还有些讶异,以为孩子提前放学了。
“乌云,你在哪个门?正门还北门?马爷爷来接你。”
那边沉默片刻,一道无奈的声音响起:“是楚巫同学的家长吧,楚同学在课间和同学打架了,您现在有空吗?麻烦来二楼办公室一趟。”
“呃,好,我马上来。”马师傅反应过来,匆忙下车锁门,健步如飞往校门口走:“你们当老师的别骂孩子啊,更不能打!”
听到这话的张老师表情有片刻凝滞,她把电话手表还给楚巫,叹气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家长认为老师会打骂孩子。”
波浪女士也在赶来的路上,她就知道自家这浑小子是个不安生的,回去还得有顿揍!
在楼梯间碰到马师傅,她急声道:“借过一下,谢谢啊。”
高跟鞋踩得震天响,把处于茫然状态的马师傅给吵回神了。
他都一把年纪了,还因为小孩子打架被请家长,马师傅有些脑阔痛。
他们那个时候不敢和老师呛声,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然家长一巴掌就呼过来了。
待会儿是不是得替乌云挨骂?他犹豫不决,又有些拉不下这张老脸。
波浪女士到了办公室门口,看到吊儿郎当靠着饮水机的男孩,她也头疼起来。
怎么又是他啊!
从他叫时诩舅舅以及校长亲自接待来看就知道,这孩子身份不简单,周家虽然在豪门家族中也算是能排上号的吧,可跟某些家族来比还是有些区别的。
不然为什么校长对于她和之前那个戴口罩的女人态度截然不同?
对她是客气,对那个女人是恭敬。
“妈!”鼻青脸肿的周宇站在角落,他腮帮子高高鼓起,像个发面馒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拔完智齿。
看到自家儿子这样,波浪女士瞬间抛下所有思绪,心疼不已:“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啊?这张脸都没法看了。”
马师傅也进了办公室,看到楚巫没事,他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他旁边,对坐在那批改作业的年轻女老师说:“老师你好,我是乌云的爷爷……之一。”
张老师自动忽略最后两个字,看到这么年轻的爷爷,不由怀疑那位年轻女士到底是不是楚巫的亲生母亲。
从年龄来算,怎么样也不可能吧。
打消这个乱七八糟的念头,她合上笔盖:“楚爷爷,楚巫同学今天又和同学打架了,而且还是他先动的手。”
“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正好周宇同学的家长也来了。”
马师傅想了一下,从布兜里摸出一个支票本,他交给老师:“打人是我家孩子不对,不管起因怎么样,我家孩子没受伤。”
看了眼角落里对男孩嘘寒问暖心急如焚的波浪女士,又看到男孩脸上的伤势,马师傅瞥了眼乌云,眼神询问“怎么打这么重”?
“他活该。”楚巫冷嗤:“没打死他是因为法律管着我。”
听到他狂傲的话,张老师脸上透着深深的疲倦。
今天一定要把这件事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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