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纪吧。那咱俩辈分怎么论啊。”
“没有。”见旁边的人眼里放光,男孩酷酷道:“我也就上千年而已吧。”
其实记不清了,他之前一直是团灵体,在枯井中待了太久,对时间没有概念。
但不妨碍他瞎编。
“……额,虽然但是,你妈是我姐。”时诩手搭在他肩膀上,以此支撑自己:“所以不管你多大,我永远是你舅舅哈。”
“当然了,这种遇到事就挡在舅舅前面的态度很好,以后请继续保持,谢谢。”缓过神来,他又开始贫。
看穿他转移注意力的伎俩,男孩瞥了眼他的脚,问:“还能踩油门吗?”
“……”时诩试了一下,沉默片刻,大眼睛里透露出清澈和真诚:“要不你叫个代驾吧。”
收到肖晃直接发来的文件,楚逢月打开查阅。
周家往上数五代就在陵城扎了根,跟暴发户沾不上边,有点底蕴,但是和赵家陆家这些来比,差了很多。
至于他们的来历,据说是从虞城那边迁过来的,在那边还有亲戚。
关于这一点很好求证,打个电话给司徒正就行了。
考虑到他现在每晚都在为延续香火奋斗,楚逢月看了眼时间,打消了直接拨号的念头。
哪怕没看到屏幕,温珩也知道她在查什么。
厚重的外套将男人裹得严严实实,手腕都没有露出来一点,黑色的呢子衣衬得他面白如纸。
“周家分为嫡系和支脉,周进是嫡系。”他目视前方,语气缓缓道。
可周进又是个倒霉的嫡系,要么培养起来给以后的继承人当左右手,要么就只能赋闲在家拿分红。
分家产也是一些边角料,何况周家的家产也没有那些豪门世家丰厚。
像陆致远,虽然轮不到他继承家业,但是分到的公司商铺还有不动产以及股份现金都很乐观,抵得上南家三分之一资产了。
“你的意思是,周家不一定出自巫蛊一族。”楚逢月熄灭屏幕,看着他的侧脸,说:“也有可能是周进单独勾结巫蛊一脉的人,想要夺权。”
“我也只是猜测。”男人笑了笑,温文尔雅道:“没有经过证实的只能当成玩笑话,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
楚逢月别开眼,在想另外一种可能。
赵鹤可能不是赵家的,那周进呢?巫蛊另外一族的人到底去哪了,不可能隐藏的这么深吧。
会不会是分散了?
脑洞越来越大,她陷入沉思,在想怎么和周进接近。
真的太奇怪了,玄学部门的情报并不弱,再加上有玄学协会辅助,不可能有没有丝毫音讯。
风水师们确实传回了消息,可那些都是不重要的,或者说找到的只是被巫蛊之术蛊惑了的人,而不是施展巫术和下蛊的。
赵竹音这种明面上的棋子并不重要,只是一个饵,一个用来钓蛊母的饵。
巫蛊一脉的两方都在等对方的动静,村长也是真的能沉住气。
凌晨四点多,温珩把楚逢月送回了南湾别墅,没有按照之前的说法,在网吧停车。
楚逢月解开安全带,正要推车门的时候想到什么,又忽然坐了回来。
“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车上了吗?”温珩笑着询问。
“我在想一件事。”女人嗓音很淡,看他的眼神带着审视。
“什么?”
“你最多二十六吧,这个年纪就凭孱弱之躯当上特殊部门总部的部长,恐怕不是单靠心计这么简单。”
在这种部门玩弄城府是最没用的,你没有实力,压不住下面的人。
“温珩,我很好奇。”楚逢月逼近他,盯着他深邃的眼眸,目不转睛道:“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呢。”
呼吸近在咫尺,却没有半分男女之间的温情,她刻意释放的压迫感让他脸色更白。
“楚小姐。”男人低咳一声,唇角隐隐有血丝:“你不是会算吗。”
他弯眸笑:“算一卦吧。”
……
片刻后。
女人冷着脸从车上下去,车门“啪”地甩上。
温珩也不恼,降下车窗,笑着和她说晚安:“辛苦楚小姐替班,有机会再聚。”
对此,楚逢月只是轻嗤道:“还是不要再见为好。”
男人笑容不减,启动车辆离开。
等他的车尾灯消失在视野,楚逢月才轻扬眉梢:“读心术?有意思。”
径直往别墅走,进门惊动了灰仙。
或者说他根本没睡,坐在沙发上,也没开灯,两只眼睛红彤彤的。
随手将钥匙扔在玄关旁边的柜台上,楚逢月弯腰换鞋:“去了哪?”
“村子。”灰仙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她面前:“有人冒充药材收购商,进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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