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活在提心吊胆之中。
“玄学部门的人已经在行动了,那群人藏得太深又太分散,很多人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商界风云人物,恐怕短时间之内很难挖出来。”
“这就是你用莹莹的名义往拍卖会寄花瓶的原因?”赵太太是最了解丈夫的,她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瓶身上的花纹那是联系的暗号,谁买了回去就说明谁是那一群人中的一个。”
虽然自己也出自那一群人,但是赵先生很不愿意把自己和他们混为一谈,特别是从曾祖那一代开始,自己这一支就和他们毫无关系了。
“是。”赵先生长出一口浊气,“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关于那群人,他知道的不多,也不敢去打探。
躲着避着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自己往枪口上撞。
对于他们来说,自己这一支就是叛出家族,恨不得除之后快。
赵太太安慰他:“莹莹已经没事了,我们也没有暴露什么,有楚小姐的威慑,想来他们暂时也不会找事了。”
“但愿如此吧。”赵先生已经在筹谋,该不该把自己的家业都迁去国外。
反正早就相当于没有根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去哪都是一样的。
他眼里最在意的就是妻子和儿女,有些东西舍弃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奥迪车上,温珩说:“赵先生没有如实相告。”
楚逢月用余光瞥他一眼:“你怎么知道?调查过人家了?”
男人但笑不语,侧身从后座扯过来一张薄毯,盖在腿上。
他这娇弱的样,楚逢月看在眼里,心里又是一阵吐槽。
弱不经风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部长的。
这件事程方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个大概,说什么部门里那些人被他的手段折服。
到目前为止,楚逢月是没看出他有什么手段。
虽然不限速,楚逢月还是按照一百走,晚上虽然空旷,但是视野不是很好。
该飙车飙车,该稳还是得稳,旁边还坐着个易碎品呢,他要是有什么事她可赔不起。
这一路没怎么聊天,楚逢月知道他有话要说,一直在等他开口。
温珩倒是耐得住性子,他神色平和看着前方道路,保持安静。
只有引擎的轰鸣声。
驶上另一条跨省高速,车渐渐多了起来。
楚逢月和前车保持车距,速度依旧平稳。
两个人谁也没有先说话,仿佛就是搭个伴一起回陵城,或者说温珩找了个换班的司机。
让那个道医休息,她顶上。
看到油表,女人无语得很,看到导航上面显示服务区还有四点六公里,提前换了车道去右边。
“让人干活也不把油加满,你们这个能报销吗?”楚逢月打着方向盘问道。
“私人车辆,不予报销。”男人温声回道,眼睛里有极浅的笑意。
这种脸上时刻笑嘻嘻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身边有个时诩和洛观,所以楚逢月对此认知更深刻。
而且人家能二十多岁当特殊部门的部长,能是什么简单人物啊。
“你是怎么知道赵先生没有说实话的?”楚逢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隐瞒了什么?”
这一点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就是临时接了个活,觉得和巫蛊之术有关就跑来看看。
还有,赵先生到现在都没有把报酬给她,也没有明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手。
她才不是那种做慈善的人,那种顺手而为的小事就算了,像这种跨省的空跑一趟是不行的。
“花瓶。”温珩见她停好车,要下去加油,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车窗递出去一张卡。
听到那两个字,楚逢月先是一怔,随后嫌弃道:“现在谁还给你刷这个啊。”她以为是储蓄卡。
温珩低声笑——
“油卡,没有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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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逢月睨了他一眼,接油卡的时候余光瞥见他惨白的手腕上好像有抹血色。
因为男人很快就收回手,所以等她想细看的时候已经错过了。
加了五百块钱油,她把油卡还回去,重新坐上车发动车子,对于刚才的事两人谁都没有提及。
特别是温珩,很沉得住气,完全不在乎她刚才有没有看到。
这样的人心理素质太恐怖了,楚逢月不喜欢带着脑子跟别人打交道,弯弯绕太多心很累。
总不能他说句什么话你还得掐指算算是真是假吧。
车辆重新驶入高速,她脑子里在想刚刚看到的东西。
有点像南星手腕上那条血线,但是加油站灯光太暗,而且他的手也就是晃了一下,楚逢月没看真切。
温珩手里握着油卡,掌心被坚硬的边缘刮得发红。
他目光平和地看向前面,眼底始终带着零星笑意。
过了大概五分钟,楚逢月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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