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秦母神色更加微妙,想说什么又因为自身的教养硬生生压了下去。
楚逢月一夜好眠,早餐是直接送到外面餐厅的,清淡的粥以及小菜,但是吃一口就知道下了功夫。
粥粘稠鲜美,小菜清爽不腻,在外面恐怕是难以吃到的。
就剩她一个人没吃了,时诩窝在沙发里用平板打游戏,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
“楚姐姐。”
“嗯?”因为刚睡醒,她发丝凌乱,整个人透着慵懒,美目朦胧。
时诩想告诉她昨晚微博上的腥风血雨,但又不想影响她的食欲,最后摇头说:“没什么事,就是待会儿他们那几个风水师还要讨论一下,你要不要去旁听?”
“不用了。”楚逢月没有这么多时间在这耗,“我等下就回去。”
“啊?”这么突然?时诩有些措手不及,“那风水的事……”
“昨晚我隐约觉得在这座院落的正后方有些不对劲,像是有尖锐的东西在刺破风水局的气场。”她慢条斯理喝着粥,动作谈不上优雅,但是很赏心悦目:“那里应该是秦家的祠堂吧,我们外人也不方便去,你最好和秦江说一声,让他自己去看看。”
“应该是三角形的尖锐锋利的东西,”楚逢月迟疑片刻,说道:“可能在地板下,也可能在房梁上,找出来后拿去寺庙或者找懂得制作法器的大师化煞,免得继续危害人间。”
时诩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脱口而出:“那玩意是什么?”
“厌胜物。”楚逢月眉眼间闪过一抹厌恶,“找到了不要直接用手碰。”
“……好。”时诩不笨,他很快明白过来为什么楚逢月急着走。
能进出祠堂的只有秦家的人,而且还是秦江的堂亲,也就是老爷子这一脉的,别人都没有资格。
她不想掺和这种豪门内斗,时诩如果不是和秦江是表兄弟,他也想溜之大吉了。
这种浑水可不是这么好趟的,谁愿意自家的丑闻被人知道,而且还是秦家这样的豪门大族。
等秦江回来,楚逢月已经带着三个壮汉扬长而去,这里叫不到车,时诩从秦江的车库里挑了俩宽敞的迈巴赫给他楚姐姐坐。
“她人呢?”秦江果然开口问这个。
“回去了。”时诩想了一下,把她的话转达:“你自己考虑要不要去看吧,你们秦家祠堂外人不能进,我在这等你消息。”
秦江站在原地,敛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去了祠堂方向。
他是老爷子的亲孙子,他父亲是老爷子钦定的接班人,他大哥目前在集团话语权日渐强大,守祠堂的人看到他只是略微低头行礼,不敢开口拦。
推开古朴雕花的木质大门,秦江先是走到牌位前跪下,而后上香祷告,“不肖子孙秦江,还请先祖们念在秦家的未来,不要怪罪。”
正在前厅和风水师们商议事情的老爷子和秦父还有他的兄弟们接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
秦江正趴在地上,用手一块一块地叩着地砖,看没有没空响。
他有些失望。
“阿江?你在做什么?”秦老爷子沉稳有力的嗓音从门外逼近,他抬腿跨步进了祠堂,不怒自威。
秦江置若未闻,戴着手套,爬上了佣人拿过来的人字梯。
“秦江?!”老爷子养尊处优多年,还是头一次大动肝火:“你在列祖列宗面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还不赶紧滚下来?!”
眼前的牌位数以千计,林林总总立在这,就像无数双眼睛,给他拿梯子的佣人吓得腿软,“噗通”跪倒在地。
“家主……二少爷……”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谓来。
秦家老三看到侄子的目标是房梁,他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下意识偏头看向二哥。
秦老二的嘴唇有些微颤,“阿江,你没听到祖父的话吗?快下来!”像是竭力在掩饰什么。
“不肖子孙!大逆不道!”见他不为所动,老爷子气得胸口痛。
“阿江?”秦父不相信一向稳重的二儿子会没缘由胡闹,他在静观其变。
“哐当——”一包用黄绢包着的东西被男人从横梁扫到地上,从声响就能听出来份量有多重。
所有人顿时无言。
秦江从楼梯上下来,看到青色地砖上那包东西,刚想伸手,想到楚逢月的话,抬脚把绢布踢开。
一抹锋利的冷光从眼前晃过,他下意识眯着眼,有些恍然。
竟然……还真有啊。
老爷子最先反应过来,中气十足爆喝道:“查!这件事必须给我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谁连家族都要背叛!”
秦老二面如死灰。
车上,收到了时诩消息的楚逢月毫不意外,她摸出蓝牙耳机戴上,打开歌曲清单,开始今日循环。
在她休息的这两天,陆致远和南星还有叶韬都醒了过来,而楚逢月也没闲着,她租下了隔壁的公寓给辛奈他们住。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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