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才自己搭上的线。
面对她的不满,赫连煜轻扯了下唇角,调笑道:“谁有功夫跟踪你,我去你庄子上找你,你哥说你在这。”
秦乐窈嗤了一声。
然后她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就这么一直注视在自己身上,上下仔细地端量着,欣赏着,“你甚少这样打扮自己,好看。”
赫连煜自己一个人在那打量了一番之后点点头,似在思忖着什么,满意道:“挺好的。”
秦乐窈察觉有异,扫了他一眼,问道:“你今日专程跑去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平日里因为她不乐意,赫连煜几乎不怎么干预她去城外酒庄,她也从不愿意让他登门来找。
男人微微挑眉,“没有,就是接你一道回来用个晚膳,省得你又故意将时辰拖晚。”
秦乐窈仍然觉得不对劲,但赫连煜这句话之后便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了,他正襟危坐在她身边,即便秦乐窈有所狐疑也不好再说什么。
直到马车缓缓在无乩馆前停稳,秦乐窈从掀起的帘角瞧见了前面迎面而来的另一辆华贵马车,前面坠着威北王府的官旗。
秦乐窈心里涌上一股不太好的预感,身边的赫连煜显然也是瞧见了那马车,温暖干燥的大手牵起她的手握紧,温声带着她往外去:“走。”
“我不去、”秦乐窈另一手抓住车窗的横栏,整个人都在用力跟他对抗。
今日威北王夫妇俩到无乩馆来探望儿子,赫连煜原本想先斩后奏,也是没料到会在门口就正好碰上了。
男人安抚地捏了捏掌心包裹的那只手,颇有几分强制性的温柔在:“没事的,放轻松,我父王母妃知道你在我这。”
他温柔却强势地搂住她的肩膀想将人抱出去,秦乐窈是个得体的人,也就是这会在马车里闹别扭,真正出去了见着了人,也不会在明面上顶撞长辈些什么,顶多晚上再单独跟他闹。
但闹他也要先斩后奏,总是要经历这一步的。
“赫连煜!”秦乐窈警告地低喝了一声,“你松开,放开我。”
他却是不依,抓着她的手软下嗓子轻声哄道:“总要见见公婆的,难不成真的大婚之后敬茶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属狗的
秦乐窈仍在挣扎, 赫连煜也不好真的强行拖人,温声商量道: “窈窈,父王母妃难得过来一次, 前几次的年节都没见着你,这回都到家门口了,不露个面,说不过去吧, 就权当是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那边的威北王赫连岐下了马车,回身将明淳王妃给扶了下来,二人都看见前面那停靠着的马车了, 却是一直都没等到有人下来,赫连岐瞧了眼自家夫人,明淳王妃也不解地摇了摇头。
脚步声慢慢靠近了一些,外面立在一边的车夫便恭敬道:“参见王爷, 参见王妃。”
里面赫连煜还在哄人, 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知道已是箭在弦上,便暂时放松了些对秦乐窈的控制,揉了揉她的指尖, 轻声道:“好了,别闹了,晚上随便你折腾我, 行不行?”
但就是这么片刻的松懈,秦乐窈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趁机一脚踹开了马车后座上的气窗,仗着身形纤细, 不管不顾地溜窗跑了。
“你给我回来!”赫连煜气不打一处来。
她跳下去的动静不大却也不算小,一头扎进后面的竹林里就跑没了影,赫连煜没办法,只能压着情绪先出去应对等候的父母。
秦乐窈一直在外面躲到了深夜,坐到了面馆收摊,又去了酒馆,一盘花生米吃到接近戌时左右,才慢悠悠地晃回了无乩馆。
主宅里亮着灯,秦乐窈先是询问了门口小厮确定威北王夫妇已经离开,方才放心推了门。
赫连煜坐在主屋的厅堂里,八风不动,满身阴沉的低气压,脸上就写着不爽两个大字,见她进门,冷声道:“舍得回来了?”
秦乐窈不理他,径自往内室走,猝不及防就被猎豹一样迅猛的男人捉着手腕抵在了墙壁上,“给我站住。”
赫连煜比她高出一整个头去,秦乐窈被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中,赫连煜俯视着她,眼睫下的蓝瞳在阴翳中变声了深色,比平时更加深邃妖异。
秦乐窈的下巴被他的手掌抬起,她淡漠地与那双眼睛对视上,“你要先斩后奏,自然就该料到我会反抗。”
“那老子要是好好提前跟你说,你能答应?”赫连煜太了解她的性子了,阴阳道:“那你提前两天都跑没影了吧。”
秦乐窈以一声冷哼回应他,“是啊,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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