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被理性给否定了。
她思忖着说辞半真半假地婉拒道:“还是不了,这一路上山高水远,举家迁徙不说,要处理我家在端州带不走的那些东西,回京购置新的物件,还要增设场地扩张体量容纳之前的伙计,这般大的阵仗,不光费用骇人,牵扯的时间和精力也实在不是现在我能承受的。”
赫连煜指腹慢慢揉搓着,轻轻捏了下她耳垂上的软肉,“这些都不是问题,钱和人,你都不用考虑,我一并给你出了,嗯?”
“话不是这样说,小王爷。”秦乐窈失笑,“您这财大气粗的自然觉着简单,但做生意还是得讲究一个机缘,揠苗助长反倒会自毁根基,我家庄子原本就还没在上京城里站稳脚跟,许多脉络和路子没打通,轻易的扩张,必然会导致亏损,届时好事变成了坏事,要说看着家业在我眼皮子底下溃败,我可受不了。”
赫连煜想说什么路子没打通的,他来解决。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秦乐窈又给接了过去:“我知道小王爷愿意帮我,只是有些事情确实不是看起来的这么容易,若是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小王爷出面帮忙的,我一定不会跟您客气。”
赫连煜这才勉强同意了,说道:“行吧,你自己把握,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开口,你既是我的人,许多事情,无须走那弯路。”
她的生辰
最后几天的暖阳结束之后, 天气就断崖式的往下冷了一大截,冬至的前一天又刮起了北风,将院里的树叶摇晃了一地, 呼啸作响。
赫连煜晨起去上朝的时候,秦乐窈也跟着一道起来了,男人穿好朝服之后看起来威风又英武,临走前回头朝她叮嘱道:“对了, 你今日安排事情的时候,将明天的时间空出来。”
“明日?”秦乐窈有些奇怪。
“对,明日。”赫连煜也没解释太多,笑着往她脑后揉了一把, 揣着官帽出了门,“走了。”
到了傍晚,正饭点的时候,一身软甲的袁绍曦不请自来登了无乩馆的大门。
袁绍曦此番是随着赤羽营大军换防回京跟着一道回来的, 他们几个都是当年一起在尚书房里读书逃学的情谊, 跟赫连煜从不客气那些虚礼, 大咧咧往他书房席榻上一靠,灌了口茶后,方才开口道:“明儿个吃酒去啊, 齐老四回来了,他个废柴跟我一个时间拔的营,硬生生晚了三日才到, 哈哈。”
“明日?”赫连煜顿下了手中的笔,扬眉问道:“齐老四是明日回?”
“昨儿个就回了。”袁绍曦随手摸着自己脑后的短发, 随意道:“知道你忙,迁就你的时间定的, 我特地去看了你的轮值录,明天是休沐吧,哥几个一起明天约着给老齐接风洗尘,还是登瀛楼老地方,完了晚上出城去大灵山喝酒去。”
赫连煜是他们这一群狐朋酒友里官职最高的一个,白日里那是要上朝的,不像他们,身上挂个闲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露个面就成。
赫连煜抉择片刻后说道:“我明天有事,改一天吧,反正老四回来了,你们怎么说也是年后再离京了。”
“公事?”袁绍曦扬眉问道。
“私事。”
“嗐,那不就得了,你能有什么私事比兄弟们见面还重要的,老子出京快两年了,此番难得人这么齐。”
袁绍曦显然是对军营里的闲忙节点相当熟悉,接着道:“等冬至一过,你的御林军里,我赤羽营,然后老齐走了一年肯定要回禁军跟他爹一起帮衬着,大家伙的全是事,这一拖什么时候去了。你少扯淡,把你的事挪挪,什么时候不能办。”
赫连煜这边还没接话,袁绍曦就已经扫眼瞧见了外面院里走进来的秦乐窈,热闹地竖起手臂随意跟人打了个招呼:“嘿,仙女儿,又见面了。”
秦乐窈进门后跟她作了个礼,“见过小袁将军。”
女将军的头发比当时在虞陵时候稍微长长了些,瞧着仍是英气逼人,穿着一身软甲,也丝毫不顾及形象,就这么大咧咧撑靠在席榻边上,袁绍曦最是不拘小节,挥手道:“客气啥,以后见着我不用搞这一套,赫连的人就是自己人,不用搞这么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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