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业,但皇位只有一个, 加之城中守备空虚,他们无须担忧内讧之时会被反扑, 所以这些人在城外, 先杀了个鲜血淋漓。
城中百姓日日听着外面的喊杀声, 吓得战战兢兢,孩童日夜啼哭。
最终满地断壁残垣中,只剩下四个旗帜, 他们是这次几十个诸侯混战中的优胜者,因为实力相当,所以不敢再起兵戈, 只能暂时修睦, 待进城之后, 再商议皇位的归属。
距离皇位只有一步,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古往今来少有人能体会, 四人兴致昂扬, 意气风发, 满目带着必胜的决心。
“陛下,降吧!咱都是大雍的老百姓,会厚待城中百姓的!”
“别惹得生灵涂炭,对不起百姓祖宗!”
“现在献降,还能封侯拜公,您还能继续练您的丹药,岂不快哉?”
“再不献降,我们可就要攻城了!”
四诸侯亲自叫门,城前宽阔的平地将他们的声音传播、回荡,愈发加深了城破的阴霾。
片刻后,城头上出现了一排士兵,共五人,分别挟持着一个哆哆嗦嗦,面如土色的百姓。
四位诸侯立刻变了面色,警惕地打量他们。
果不然,那士兵开口了,向下大呵:“尔等若敢再向前一步,便杀城中百姓五人!还不速速退后!”
四人惊疑不定。
陈氏提议:“若我们真前进一步,他们便要杀五人,我等就算夺得天下,岂不是遭万世唾骂?”
黄氏道:“哼,吓唬人的罢了,他们若是敢杀百姓,岂不是也会遗臭万年?”
四人犹豫之间,之间墙头血肉横飞,五个百姓顷刻间便被抹了脖子取掉性命。
他们大惊,当即下令后退三里。
毕竟想要皇位是真,留下千古骂名还不如让他们带着全家老小投井。
朝廷的大军横在积风谷,黄贤不攻,只拖延,耗着他们。
抚西本就与公孙既明那一战耗尽了大半的气数,黄贤这样迂回的打法,于抚西来说耗不起,于已经心力交瘁的聂照,也耗不起。
刘将军年事已高,要镇守逐城,以防勒然趁机突袭。
牛力勇而无谋,此时抚西的百姓才是重中之重,因此聂照这次并不在阵前。
第五扶引才平水患,拆了大坝上的火药,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却愈发精神矍铄,骨相分明,他强撑着一口气,带兵从直道突袭,接替早已筋疲力尽的抚西将士。
按理无论在外人眼中还是他们自己看来,都应该对彼此有些防备,至少不能让他们带兵在腹地横穿,但聂照却大开城门,方便他们在最短的距离抵达战场。
上次他和聂照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还是攻打勒然的时候,回想起来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第五扶引勒马,在聂照面前停下,含笑问:“你真不怕我趁你兵困马乏,借机占了你的城,砍了你的人头?”
聂照摊手:“那你且等着她回来砍了你。”
第五扶引:“真是恃宠而骄啊,”他愣了一下,见聂照脸上遮着地银色面具,问,“脸怎么了?”
聂照下意识扶了下面具,避过他的目光:“关你什么事,快滚!”
第五扶引不再追问,也猜到了,淡淡笑着说:“要失宠了?色衰而爱驰啊,不过我还是劝你,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男人还是修德为上,你的德行,还有的要修,尤其口德~”
聂照未来得及骂他,人就已经远去了,还嘱咐他,苍南或许还有残余的火药,记得帮忙收收尾。
——
比起抚西,沃东完全不在姜月的掌控之中,这里但凡稍年轻点的男人,以前外出经商,现在都上了战场,以前女人留守在家,现在女人依旧留守在家,只是比起姜月刚走那年,她悄悄倾听的繁华,衰败许多。
周围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真有什么细作,不止姜月危险,她们也危险。
这些日子,姜月就连晚上睡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彻底睡踏实了,稍有动静就会惊醒,跟熬鹰似的,邵静阮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看着都心疼。
她叹气:“你父母要是知道你这样受苦,指不定心中多难受呢。”
姜月笑了笑:“他们都死了。”
邵静阮忍不住用帕子擦擦眼泪,更心疼了,虽然因为自己的懦弱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日日叫着厨房给她多做好吃好喝的。
一连着在府上搜了几日,总算发现些蛛丝马迹。
姜月连忙带着邵静阮前去。
府上下人都惊奇,夫人什么时候换了个贴身丫鬟?这丫鬟生得倒是漂亮,就是跟山匪一样,不修边幅,一股戾气,关键夫人对她还言听计从,任谁都想不到这样瘦弱的姑娘,“挟持”了他们的夫人。
姜月这一身戾气都是困出来的,换谁熬个半个月,不死都算奇迹。
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的,细想起来,北边儿和东边儿分而化之,届时已经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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