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扶引摇摇头,未说什么,门前又匆匆跨进来一人,正是聂照,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一刹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聂照拳头紧握,垂在身侧,努力放平了声音道:“斤斤,你去别处忙吧,这里由我来。”
姜月乖巧地站起身,还不忘对第五扶引说:“我哥比我经验多,他换药一点都不疼,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第五扶引颔首,向他微微点头。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两人心照不宣地决定吵架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儿。
人一走,他们的笑脸果然垮下来。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忙了,今天去了医院,然后给新租的房子收拾卫生,现在还没收拾出来,等我搬完家就能稳定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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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矛盾◎
第五扶引躺在床上, 聂照也不管他,任由他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冷声说:“你疯了?眼睁睁看着陷阱向下跳?”
“哈, 那你也疯了,敢跟着我跳下来,为什么?因为怕我死了,未来我妹妹知道, 你没法和她交代是不是?”第五扶引轻笑, “何况你在前面不是给我准备了别的惊喜, 我向来不喜欢任人摆布,还是自己选择的好。”
聂照立即矢口否认, 并顺带出言嘲讽:“什么妹妹?你掉下去的时候难不成把脑子也伤到了?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我都心知肚明, 何必跟我装糊涂, 有胆子霸占别人妹妹, 没胆子承认是吗?宵小鼠辈。我分明瞧见她身上的胎记。”第五扶引也不甘示弱。
二人终于撕开了那层浮于表面的友爱伪装,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语气越冲, 第五扶引额上的那一点鲜红的痣几乎要滴出血似的。
他都已经将事情如此挑明,撕破了脸,聂照也知道再不承认也是无用的, 指着帐外道:“好啊, 那你去叫她, 你看她应你吗?我教她读书识字的时候你在哪儿?我为她洗手羹汤的时候你在哪儿?我为她生病不眠不休守护身侧的时候你又在哪儿?现如今巴巴跑来了,你猜她是信你还是信我?”
第五扶引被他挑衅得呼吸急促脸色发白, 浑身一个劲儿地抖, 他还从未见过像聂照这样霸占人家亲人霸占的如此理直气壮之人, 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你教养小瑾,对她有养育之恩,她即便在我身侧,我也不会断了你们二人的情分,日常书信我不会过问。何况你若是真有这种自信,为何不敢告诉她实情。
我会补偿你,不会让你白白抚养一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借兵、借粮……”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他苦寻妹妹十余年,世上只有这么一个至亲血脉,不是为了与他人共享的。
聂照随意坐在他床侧,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圈,发出一声轻嘲:“我如今与她朝夕相对,难道不比看你脸色写信要好得多?你说的这些,我也可以给你,如果没有她,那么权力富贵,我要来又有何用?”
“你永远也不会懂得血脉至亲胜过一切!”
“什么一切?”姜月忽然从帐子外露出头来,问。
她的出现令二人不约而同猛地一颤,忙都堆起笑,手牵着手亲亲热热:“没,没什么一切,他刚刚说身体健康胜过一切,”聂照找补,旋即转移话题,“你怎么又回来了?”
姜月哦了一声,把一瓶药粉递进来:“刚刚走得急,发现留错药了,这个才是金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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