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给出答案:“可能就像老鼠怕猫吧,他们是犯过错的人,每个正常人对他们来说都是正义之士,他们没法面对自己心中的罪恶,所以自然软下去一截。”
当时,程兵对小徐的分析颇为认可,现在他才发现,全错。
造成这种佝偻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局促。
程兵按照刘舒的指示换好拖鞋之后,下意识地找了一个自我感觉安全的角落,打量着整个屋子。
这会儿的电视屏幕比他刚进去时候还大,不过已经不背着那龟壳一样沉重的背板,反而轻薄如翼。当时时兴的立式实木音响也被工业简洁风格的小音响代替,皮质的转角沙发充分利用了屋里每一寸面积,家里没有一点木质痕迹,地板是程兵完全不了解的材质。
茶几旁边摆着几张像是日本淘回来的小凳子,茶盘茶具直连一个饮水机桶,看了半天,程兵才明白,那是装废水的。
这个家迎来一位陌生的客人,而这位客人正在审视着同样陌生的世界。
刘舒其实也不太自然,她手在双胯上蹭了蹭,转了好几圈都不知道要往哪儿走,最后只好说:“你随便坐,我给你切点水果。”
程兵没动地方,还是缩在角落里。
他连连摆手:“不用了。”
刘舒紧跟着补了一句:“坐吧。”
表面上是解放了程兵,实际上是解放自己,她转身进了厨房,身体刮到了拉门上挂着的工牌。
思维会落后,但洞察力还在,程兵一眼就看到了工牌上面的字。
小月亮培训学校一级教师。
程兵追了两步,离厨房近了一些。
“你换工作了?”
“是,换了快三年了。”
程兵打量着厨房里的一体式设计,有点分不清哪个是抽油烟机。
“学校不是挺稳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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