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跟小徐的预估差了一倍!
而且,小徐说的是“至少四小时”,而程兵的推断是“两小时之内”,一来一去,时间差得更多了,这决定着凶手到底是仍在本市,还是已经仓皇出逃。
小徐先是一脸错愕,又探询着看向法医,眼神中带着一闪而过的不服,就像个拳手在等待裁判宣布谁胜谁负。
法医点点头,示意程兵说得完全正确。
“死亡时间大概11点左右。死者阴道撕裂,从里面提取到了男性分泌物。”
廖健拍了拍小徐的肩膀说道:
“这种湿热天气,尸斑半小时就能出现了,学着点!”
小徐恍然大悟。他虽然不服输,但在真相面前,他是谦虚的,马上埋头在笔记本上记录要点。
程兵盯着血泊中的奖杯和地上的抓痕,他的耳边似乎响起了凶手的淫笑声、女孩的惨叫声、重击与反抗的混杂声……
声音渐渐消弭了,程兵望向想象中声音的来源的方向,接着问:“空调装在哪里?”
突然,一个雄浑的声音从主卧方向传来。
“程队,在主卧,我查过了。”
程兵马上站起来,用笔直的身体敬了个礼。
“师父,你怎么来了?”
一张双鬓斑白,脸上沟壑纵横的脸出现在主卧门口。
这是老张,他是那种扔人堆里找不出来的老刑警,明明才58岁,看着比一些65岁的老人还憔悴。
程兵入警时,就是老张带着他。他一直尊称老张为师父。
公安系统里不乏这样的“镇局之宝”。他们因个人或家庭原因,一直在基层最前线奋战,不少领导层都是他们手把手带起来的,所以对他们尊敬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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