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安没想到他居然知道杀人罪的追诉时效,“这条我记得还有补充,必须追诉的可以上报最高人民法院,杀人罪那肯定要追诉啊!康永平,你学法只学对自己有利的一两条吗?”
“证据呢?这都是你们的怀疑,不过从一本书上找到了我的指纹,就说我是凶手?别管哪家法院也不会听你们的啊?”
顾平安懒得跟他扯皮,“好吧,你还真是老谋深算!”
黎旭知道只靠指纹也确实没办法定罪。
他无奈叹气,装出没法再查,却又不甘心的样子,嘲讽道:“康永平,你再聪明又如何呢,虽然你费尽心思成了于富义,可心里一直不能安心。我们就算不能把你送进监狱,也可以让你身败名裂,失去现在的工作和家庭。当然了我话说得有点满,以你对于水萍的了解,你觉得她如果知道你是另一个人,还疑似杀了她爱的于富义,她还会跟你一起生活吗?”
康永平脸色难看起来,“她不会相信你们的,我才是她爱的人。”
顾平安笑道:“她已经信了啊,她现在休息室里等着,不是等你,是想知道真正的于富义去哪儿了。不过我想她应该已经猜到答案了,只是还不死心想让我们帮她求证一下。”
黎旭道:“不只真正的于富义,康永平,你叔叔一家去哪儿了?你真以为没人找他们?”
康永平瞪着他:“有证据就把我送法庭吧,能把我关进去算你们赢。”
顾平安嗤笑一声:“我们是警察,又不是赌徒,不过看来你假装于富义也是在赌。”
康永平不再说自己是于富义,但也不承认自己是康永平,更不承认自己杀过人。
顾平安说:“康永平,有件事我很好奇,我看你好像研究过法律,恐怕这些年你一直不敢安枕,总担心自己会被抓吧?你提心吊胆在豫东生活这么多年,当初为什么不离开呢?水利局的工作在你眼里这么重要吗?”
康永平眼神突然柔和起来:“工作很重要,但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说出来你们也不会懂。”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懂?”黎旭已经打算熬鹰了,但还是想再尝试一下。
康永平还是不肯说,他深知言多必失。
顾平安留意到他的眼神变化,猜道:“不是为了工作,难道是为了于水萍吗?你爱上她了?可你这样的人懂什么是爱吗?”
“我为什么不懂?”康永平怒目看着顾平安,“我当然懂,萍萍是我的爱人,我不爱她爱谁呢?”
顾平安愣住,难道这是个情圣?可看他的过往,不太可能啊!
“那卫欣呢?”
康永平不答她的话。
顾平安又道:“于水萍妈妈说你们刚开始那两年一直吵架!”
“并没有一直吵架,再说哪对夫妻不吵架?我们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肯定会有摩擦,我一直让着萍萍,后来两人相互适应了,自然吵得少了,是她妈妈一直盯着我们,才会感觉我们一直吵。”
康永平说起跟于水萍的事,眼神悠远,“我去水利局报到那天下着毛毛雨,我对那儿不熟,话也不敢说,正站着不知所措,她从远处跑过来一下子扑到我怀里,我的心砰砰跳起来,脸也烧红了!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心跳的感觉。”
顾平安笑道:“你确定不是因为自己是假货,害怕被戳穿,才会心跳加速吗?”
于富义瞪她一眼,“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她就像个精灵一样扑进我怀里,跟我说很想我!”
黎旭:“你很清楚她想的不是你!”
于富义闭了闭眼,好像有点受不了他俩,但睁眼时还是自顾自地说:“我跟她说我练得这么壮是为了保护她,我也一直在这样做,萍萍就是我的爱人,她一定会相信我,我们会白头到老!”
顾平安盯着他的眼睛,想确认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黎旭说:“你让她相信你什么?相信你没杀过人?还是相信你就是于富义?或者相信你没骗过她?”
康永平往椅背上一靠:“相信我爱她,这就足够了,其他不重要。”
顾平安呵了一声:“好一个其他不重要,死在你手里的可不只一个两个,那是人命!你一句不重要就算完事了?”
康永平指指桌上的画册:“证据呢?只有这本画册?谁知道我什么时候碰过它,就算它出现在死人身边,你们就能凭此说我杀了人吗?”
顾平安没想到康永平的嘴这么难撬开。
卫欣看到那本画册很惊讶,但也仅仅是惊讶,并没有想象中崩溃大哭,或者疯狂质问他们从哪儿找出来的。
黎旭说她的指纹在上边,她也只是笑笑:“那又怎样呢?能证明什么?”
顾平安想用康永平这些话去刺激卫欣,可卫欣听到她说康永平很爱于水萍,居然没什么反应,甚至还说:“他不是叫于富义吗?他跟于水萍是两口子,人家孩子都要结婚了,老夫老妻的,爱不爱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顾平安跟黎旭从审讯室出来,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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