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结:“刘所长, 昨天我就说去宿舍看您, 结果您不在,是回家了吗?”
他说着把那箱奶放到刘所桌上:“咱们供销社也没什么好东西,给您买了一箱奶,您补充一下营养。”
刘所肯定不会收,他摆手道:“我脚已经没事了, 再说你也不是故意的,东西拿回去吧。”
“那可不行,这是我给您赔礼道歉的。您这么辛苦帮着我们找李贵兄弟,我还差点把您撞进粪坑里, 实在太不应该了。”
他一边说一边靠在桌上打量办公室:“刘所长,你们工作这么辛苦, 这办公条件也太差了吧。唉, 也怪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听说人家南边家家有大彩电电冰箱, 别说李贵了, 我都想去。不过你说他也是, 怎么就不说留封信呢?要不就等几天把证办全了再走,你看折腾的这么多人找他,还害得刘所长崴了脚。”
刘所长把那箱奶拎起来往他手里塞,“都说了我没事,我们就是干这行的,李贵家的羊丢了我们都得去找,何况是人呢?没事你先回去吧,这奶拿回去给你家老人,我们有规定不能收群众东西。”
李水全不肯接,“您必须收,这又不是贿赂,这是我给您赔礼道歉的,刘所长,要是李贵兄弟有什么信,您可一定早点跟我们说,就他家里那情况,只靠着他大哥日子不好过啊。”
顾平安忍不住问:“你跟李贵关系很好吗?怎么他去深圳也没带你?”
李水全叹口气:“我们跟亲兄弟差不多,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自己跑了。唉,不就是被他四哥打了一顿吗?他心软,舍不得打他的傻四哥,心里又憋屈,肯定就不想在家待了。再说一直在那个家里,他肯定娶不上媳妇。”
他一边说着一边跟脚底下长草一样蹭到了小孟办公室前,靠着办公桌唉声叹气。
刘所长干脆请他坐下:“正好我们想多了解一下李贵,坐下说吧。”
李水全倒是不客气,一点没有进派出所的拘谨,他把椅子拽到屁股底下,“李贵这人吧,看着老实,平时不言不语的,但有的时候那小毛病是真能气死人。不过他人真不坏,就是家里穷嘛,又娶不上媳妇,总爱偷看别人家媳妇,还被人家男人打过。”
顾平安道:“不对吧,打他的不是老杆子吗?我听说他看的是小玉,小玉可是未婚。你见李贵看谁了?怎么看的?死盯着看?耍流氓一样看?”
李水全愣了下,随即笑道:“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谁知道他怎么看人家了,要是不过分,人家老杆子怎么可能打他?”
刘所给他倒了杯水,好奇地问:“李水全,你说你跟李贵像兄弟一样,对他一点信任都没有吗,道听途说就认定他整天偷看大姑娘小媳妇?”
“没有,我也没说他整天偷看啊!”
刘所皱眉:“我们所里小孟问你时,你不是这么说的吗?你当时说李贵整天偷鸡摸狗,偷看大姑娘小媳妇。他到底都偷过什么,都看过谁?还是说你都是听别人说的,那又是听谁说的?”
李水全在椅子上扭扭身子:“刘所长,本资源由蔻蔻群一乌尔而七五二八一整理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李贵兄弟,我确实是听别人说的,因为他跟他二哥偷过邻居的鸡,还被人打过,我可不就信了吗!唉,我们是真兄弟,就算他犯点事,我也不该说他的坏话告他的状,主要是我不敢瞒着你们,知道什么不就都说了吗?”
刘所长笑道:“哟,那看来我们还得谢谢你,宁愿对不起兄弟也不跟我们撒谎。”
李水全不好意思地说:“这不是应该的吗?不都说警民鱼水情吗?不管你们问什么,我肯定没一句瞎话。”
于是顾平安就问他:“我看李大哥很能干啊,盖得起砖瓦房,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有钱给兄弟花。李贵为什么不跟他大哥一起赚钱?赚够了钱自己也盖个砖瓦房不好吗?”
李水全苦笑:“他大哥那人看着也挺好,但是吧,也就是看着好,你看他们爸妈还有俩傻兄弟住的什么破屋子,你看看他自己!李贵跟我说过不止一次,他大哥不管爸妈,不管兄弟们,只顾着自己过好日子,还得让瞎子妈给他看孩子,反正就是福自己享,累大家受,李贵早就受不了了,他说过迟早要跑!他二哥不就是受不了跑了吗?”
顾平安皱眉道:“是吗?既然这样,李贵妈怎么还对大儿子那么好?还帮着他看孩子?”
“除了老大她还能指望谁啊?反正李贵说一家子的钱都让老大跟他那俩孩子花了,他妈也不管,肯定也管不了!刘所长,要不你们去劝劝,唉,我去他家找李贵的时候,一进屋就一股子馊味,谁受得了。”
李水全有问必答,轻轻松松的,但话里话外都在说李贵在家里待得憋屈。甚至说地里庄稼卖的钱,都在李老大手里,李贵没得花,也没人张罗给他要宅基地,给他盖房娶媳妇。
顾平安诈他:“可我听说他们家五兄弟早该轮到分宅基地了,老大都快三十了,有儿有女,怎么连个宅基地都没分给他?”
李水全怔了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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