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愣,於是许非一方面欣慰这人更依赖他了之外,也着实被耍了不知道几次流氓。
例如少年对於灵魂出窍不知道是图个效率还是真上瘾了,开始的几次还需要用身t的伤口来开启能量t出口,但後来几乎是能一秒出窍。其实方一白到现在也顶多是个实验的「半成品」,身t的诸多限制让他无法将能量t的能力发挥完全,於是到後来许非也几乎是迁就他了,只是也约法三章,规定方一白不准在他不在现场的时候擅自灵t分离。
「如果被其他小鬼住进来,那我就再把他赶出来啊。」
「要是有你想的那麽简单,那满街都是被附身的了。」听到这话的许非简直不能在更糟心,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把少年都绑在自己身边。
不过方一白二百五归二百五,分寸还是有的。
这两天许非出差去了,偶尔会打小报告的纪岑也不在,少年是乐得清闲,但他向来犯贱,没人一天到头盯他的话反而就规矩又乖巧,於是这晚遇到几只小鬼时也只是老老实实地r0u搏。
生改处的训练还是颇有成效,方一白已经从毫无基础可言的小p孩打架进阶了,一招半式打起来一套一套的,直摆抄鞭,看似如鱼得水。不过要不是他知道世界上没有天堂地府,他都要觉得自己妨碍人家投胎转世有违天道了。
「做人的时候看不开,都变成鬼了还要执迷不悟,」甩手又将一个能量t的脑袋瓜子开了瓢,少年发自内心地感叹,「何必呢?」接着他双手在大腿上拍抹了两下,感觉没什麽遗漏就打算要走。
「难道你就能放下执念吗?」
方一白一个激灵,猛地转回身——只见巷子尽头伫立着一名伛偻老人,男x的jg神在他身上基本已荡然无存,但却显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味道来;他b少年先前遇过的能量t都来得更像实t,眼神也格外清明;少年一愣,一瞬间竟不禁肃然起敬,但由於後天磨出来的几分戒心,他在心里提起防备,面上则挂上一抹无所谓的笑意。
「我不放下,是因为我还能争,我还有力气去争。」方一白回嘴,并仔细观察对方。
而老人巍然不动,眸子里似是闪过一点什麽又随即消逝,他浅浅开口:「你们的x格实在太像」
听到这一句的少年心头一震!
「您这是什麽意思?」
「执念不分善恶,只有身不由己或浑然不觉,」耄耋男人没有正面回答,他徐徐叹了口气,「人尚且还有智慧明白回头是岸,但依靠执念而活的我们,一旦放下,就灰飞烟灭。」
「那您呢?您的执念又是什麽?」
「我的执念,就是放下这本身二字。」老人的声音像是直接穿透了一切距离、空间,直直撞进少年的耳里,字字深沉。
不知哪来的光落在那老人肩上,竟恰洽严丝合缝,好像他就是从天的另一边来。
「另外我再提醒你一句,世界上没有那麽多泾渭分明的东西,y是得弄出个非黑即白只是徒增痛苦。」
方一白只一瞬恍神,对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年踏出暗巷,心里细细地反覆琢磨。他不愿穿凿附会,但那老人说的话明显在暗示着什麽,导致他接下来几天都把自己ga0得有些疑神疑鬼,同时也很气恼的觉得现在这副样子不就跟过去多愁善感的那段日子一样了吗?他花了大把时间把自己磨出一个波澜不惊的x格,却被老人的几句话搅成一团浆糊。
方一白想了几天,决定姑且先收着,一来是琢磨不出什麽端倪,二来是他讨厌自己的心神情绪被一个陌生人ga0得起起伏伏,出於一种自尊以及他对自我的控制yu。
这个少年认为他对自己有绝对的控制权,包括他本身的情绪,也就是他连喜怒哀乐都要在他自己的掌控里,他可以强迫自己把外界引起的情绪收拾得乾乾净净。
在这方面上,他着实长了个si心眼。
而许非这人又长了几个坏心眼,就像大众所说的腹黑。明面上是温良君子,但暗地里都是花招套路,疼和ai都是真的,但占有yu和保护yu也都是真的。
两个人在情感上都不是心口一致的人,又都要强,按理来说交往起来那是冲突百出,但他们偏偏都生了与众不同的思维逻辑,结果竟然负负得正了。
「我们既然不是取义。
而方一白不是听不懂老人所说的道理,他向来对任何事所抱持的态度都很中庸,也清楚有太多的灰se地带,只是因为他还没真正遇到某些事,自然无法有所共鸣。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引导着他一步步印证老人之言。
「纪岑,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少年吊儿啷当地倚躺在车後座,「常常这样下了班还要被恶魔上司命令来接人上下学,有加班费吗?」
纪岑也老实,顿了一下就回答:「没有。」
「那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没关系。」男子可能有在微笑,但是不明亮的光线再加上他本身就生了一副狠戾的眉眼,看起来有点y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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