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她擦手,把每一根手指都擦得很干净。
黎凝垂着眼, 顺从地让裴濯伺候她。
她感觉自己的手还是很酸,就算看上去是变干净了, 可是那触感还残留着,更是在脑海挥散不去。
把她两只手的洗干净, 裴濯把水端去小间, 又从衣橱里面找出一套她的寝衣。
她的寝衣也沾到些许。
“换上这套。”裴濯把一套粉色的寝衣拿给她。
黎凝这才抬眼去看他。
裴濯赤着上半身, 胸腹沟壑分明,随他呼吸起伏, 再往下,他的裤子仍是一片狼藉,还没有换。
黎凝又想起方才他抱着她的那一幕, 脸一热, 偏过头。
裴濯把那套寝衣放在她旁边。
他的上衣方才就用来垫了, 现在需要去换条干净的裤子。
听到他走去小间的脚步声, 黎凝才拿起那套寝衣, 慢吞吞地给自己换上。
裴濯回来后,黎凝也已经换上干净的寝衣, 裴濯便把她那套杏色的衣裙拿到小间浸水洗了下。
等他再回到床榻, 黎凝面朝墙壁, 不知是否已经睡觉。
裴濯熄灯上床。
“郡主?”他低声喊了一声。
黎凝睁开眼, 并不理他。
裴濯知道她还没睡着, 有了方才的纵容, 他胆子大了许多,不把她捞过来,而是自己凑上去,把她抱在怀里。
他一手搭上黎凝腰,得寸进尺地去寻她的手,黎凝一慌,顾不得装睡,急道:“我手还酸着……”
裴濯笑了声:“不做别的。”
他把她手握住,他与她的手就那样放在她小腹前,黎凝整个人都靠在他胸膛前,以一个极亲密的姿势。
今夜受到的冲击太大,黎凝大脑一片空白,心还在剧烈地跳动,但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
连一点警惕和防备都维持不了。
到后来,她也没办法挣脱裴濯,就这样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
翌日,黎凝是听着雨声醒来的,身侧的床榻已经空了。
冬雪与秋风进来伺候黎凝梳洗,冬雪发现小间居然晾着黎凝昨夜歇下前穿的那套寝衣。
她不禁讶异:“郡主您这衣裙是怎么了?”
黎凝也看到了,那是裴濯洗的晾的,可是她不想解释。
“昨夜……沾了点东西,便用水洗洗。”
冬雪只当是黎凝吃零嘴时不小心弄到衣裙上去,但即便这样她也不该自己洗。
“郡主金枝玉叶,洗衣裳这种事怎么能亲自动手。”冬雪自责不已,“这种事您交给奴婢们就行了,您的手不该用来干这种累活。”
冬雪不知道的是,黎凝昨夜这双手就已经被裴濯用去干更累的活了。
黎凝极轻地“嗯”了声,不知是在答应冬雪的叮嘱,还是只是给她一声回应。
今日的雨没有昨日的大,淅淅沥沥下到午时便停了。
午歇之后,黎凝去找陆芷瑜了。
自成亲之后,黎凝找陆芷瑜的次数比之从前少了许多,两人一见面,就攒了许多话。
不过黎凝最终还是没有跟陆芷瑜说出昨夜里发生的事。
不是不能说,而是不必要,且羞于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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