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颇有些感慨,让他们尽情去围猎,猎最丰者重重有赏。
有一人在此时站出来,恭敬道:“圣上,参与围猎的诸位大多是文臣,若是有武将同臣等一道,能让这次比试更有挑战。”
圣上已经不打算再去打猎,有他在,臣子们难免会有意无意让着他,他已经打算留给这些年轻人表现的机会,听得如此建议,便点裴濯与陆骁出列。
圣上对他们二人笑道:“其他人猎到了有赏,你们二人,若是猎得少了,不但没得赏,可还要被笑话。”
毕竟武官的实力本就要比那些不曾耍过刀枪的人要强,圣上如此说,既是用他们二人来激励其余人,又不至于让二人放水。
圣上打算待在营帐同其他老臣聊聊国事,营帐比丛林安全得多,护卫将士那么多,少他们二人不少。
裴濯与陆骁领命。
方才出声提议的那人正是定平侯府的世子李武铎,即长礼郡主的胞兄。
他目光狠毒地盯着裴濯。
前段时日,李武铎与友人小聚,有人聊起近日长乐郡主与裴濯的大婚。
因着几人从前都是同窗,话题便自然而然聊到幼时长乐郡主把李武铎欺负哭那次。
李武铎面上带笑,看似混不在意,心里却怨恨得要命。
裴濯那时候抢了属于他的风头,他不过说了裴濯两句,黎凝就替他出气,用身份给他施压。
彼时李武铎还小,只畏惧黎凝的身份,后来他被吓哭一事传得人尽皆知,便是他如今已经长大,那件事也被人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据闻,他妹妹——长礼郡主,只不过是在宴席上说了两句话,便被黎凝出言讥讽贬低。
长乐如此蛮横无理,幼时欺负他,长大了还欺负他妹妹,李武铎咽不下这口气。
定平侯府虽已没落,名存实亡,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他要为妹妹讨回公道,也是要为曾经的自己报仇,让高高在上视他们如蝼蚁的黎凝付出代价。
当然,裴濯也别想逃。
锣鼓声刚响起第三下,余音还未消散,蓄势待发的马匹均往丛林深处奔腾而去。
初始,都是几人往同个方向去,先在林外搜寻。
一只灰兔受到惊吓,拔腿逃窜到一处草丛躲避。
裴濯率先发现那只灰兔,拈弓搭箭,手一松,箭矢直朝那灰兔而去。
有另一箭矢从侧面飞来,在第一支箭射中灰兔之前与它在半空相撞,致使第一支箭矢了准头,射在灰兔旁边的树干上。
灰兔立刻往丛林更深处逃去。
李武铎一直注意裴濯动静,在他搭起弓箭的那刻自己也搭起箭,不过他并没有发现灰兔,一开始瞄准的就是裴濯的箭。
裴濯侧目看去一眼,目光寡淡。
李武铎得手,志得意满,笑着赔罪:“不好意思裴兄,我没看到你的箭。”
同行的还有另外的公子,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都笑着打圆场。
“既如此。”裴濯掀起眼睑,勾起唇,道,“那你可要看好我下一支箭的方向。”
那人神色自若,不喜不怒的语气,明明是在接他的话,却让李武铎听得背后冒冷汗,好像下一支箭会瞄准他的脑门。
转念一想,裴濯在战场上擅使的是长枪,即便他之前弓箭法再好,过了这么多年,他也该手生了。
裴濯突然策马朝更深处去。
李武铎怕跟丢,来不及犹豫,立即跟上。
其余几名公子面面相觑,又怕二人万一争执起来,闹到圣上那里不好收场,只好跟上去。
女眷们相邀着一同去附近探春,打算等那些公子们狩完猎再回来,届时还能吃上烤肉,不必等太久。
陆芷瑜没有来,黎凝便不主动与谁搭话,不过谁来找她,她都会客客气气地与她说上几句。
长礼落后几步,一直在注意黎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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