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郡主。包裹得这么严实,差点没认出来。”
黎凝:“……”
他怎能用他那张那么好看的脸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你说谁粽子呢?”
“谁是粽子我就说谁。”
“还是一只喜庆的粽子。郡主这是在为年关做准备?可是粽子在端午才吃。”裴濯看似补充,其实是在火上浇油。
他这一通胡说八道,听得黎凝想发火,又碍着这里人多不好与他起争执。
她今日就不该来,她与裴濯能有什么好说的!
眼见着黎凝欲发作又极力平复,裴濯见好就收。
他笑了笑,“没想到郡主今日也会来送我,裴濯受宠若惊。”
总算说了句能听的。
黎凝消了些气,轻哼一声,“你确实该感恩戴德。”
裴濯直起身。少年人身量高,站起来黎凝已看不见他的脸,只一声“是”从黎凝头顶传来。
黎凝仰起头,兜帽落下去,露出她白皙姣好的脸。
她发现裴濯正一瞬不瞬盯着她,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脸颊突然贴上一双冰凉的手,手的主人正是眼前的裴濯。
少年人的手宽厚,带着点令人难以忽视力道,一双手就足以将她的脸完完全全捧在手心。
黎凝瞪大了眼直直看他,被裴濯这突然的举动惊得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裴濯眼底含了得逞的笑意,得寸进尺地改为捏她的脸。
“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到时郡主恐怕都要忘了还有我这号人。”
黎凝怒气冲天,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一把把他手拍开。
“你作甚!”
黎凝摸着自己的脸退后一步,质问的同时又警惕地看着他。
“劲儿还挺大。”
裴濯笑着收回手。
“本郡主好心来送你,你竟还敢欺负我,不识好歹!”
黎凝顾着旁人在,不好斥责太大声,即便压低声音也掩藏不了怒气。
其他同来送行的人此刻正在互相交谈,裴濯背对着他们,他们也不知发生何事。且黎凝与裴濯二人每每站在一起总是要斗一番嘴,他们习以为常,便也没多注意此处。
“我识不识好歹,你难道不知道?”裴濯坦然承认,甚至大方地表示给黎凝报复回来的机会,“只不过我马上就要跟大军启程,郡主怕是一时半会报不了仇了。”
听得他这话黎凝冷静下来,裴濯这无礼的行为她是要讨回来的,可大军眼看着就要出发,她总不可能因为个人恩怨耽误了大军行程。
黎凝只好先把这仇记下,等裴濯回来了再找他算账。
“你别得意。”黎凝又恢复倨傲的样子,昂起下巴放狠话,“等你回来我再跟你算账。”
她要是今日因为与裴濯的纠葛耽误大军出发,让公主娘知道她定要被责罚。
“行,那我等着。”
裴濯又提醒似的补充,“郡主可别忘了。”
听完黎凝的回忆,陆芷瑜一时不知该作何判断。
最后只公道地评价一句:“那裴公子也是厉害,能叫你惦记这么久。”
黎凝没好气道:“那日天儿那么冷,他的手被风吹得冷冰冰,竟贴我脸上取暖。这三年要我如何忘记那冰冷的触感!”
“消消气消消气。”陆芷瑜顺着黎凝的话,又问,“那你预备如何报复回去?”
三年的时间,一年只想一个法子,也够想出三个。
黎凝不无得意地笑了:“我自有办法,你就等着看吧。”
她早就想好怎么对付裴濯,只待两日后他回来,一举报了三年前的仇!
陆芷瑜略担忧地抿了一口茶,不禁担忧地想,阿凝斗得过裴濯吗。
黎凝与陆芷瑜两人好几日未见,早已攒了许多话要说,谈过大军要归来一事之后又聊了其它。待用过午膳,又去街上逛了逛,直到日暮时分才各自归家。
陆骁大军即将回城的消息很快在皇城里散开,上至朝中所有大臣,下至布衣百姓,无不知晓此事。
长公主也不例外。
翌日,黎凝睡醒被伺候着洗漱完,便去长公主所在的主院一道用早膳。
长公主曾是名动皇城的美人,风华绝代,如今虽无昔日风采,但容颜未老,加之肌肤保养得极好,如今风韵犹存,气质卓绝,仍配得上美人称号。
黎凝才刚跨进门槛,膳桌上首的长公主一见到她便蹙起眉,轻声斥责:“整日起得这般晚,成何体统。”
黎凝脚步一滞,侧目望向同她一道过来的冬雪。
冬雪摇头表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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