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戚的鸟鸣从枝头传来,空气中弥漫的闷热彷佛预示着一场滂沱大雨即将来袭。那时的米斯埃留着一头金h俐落的短发,漂亮的腥红瞳孔闪耀熠熠光辉,笑容收纳了世界所有的光彩。他与身旁的少年一同躺在枯草上,难得惬意地看着天边乌云往西方旅行。
「快下雨了,你要先回去吗?」话音未落,少年就先坐起了身子。
「不了,我们继续看天空吧。」米斯埃努力笑了笑,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怎麽能因为一场雨说走就走。」
「米斯埃,我担心你」
「我没事的。我给你添了那麽多麻烦事,真正该被担心的不是我,应该是你」
「这并不是什麽麻烦事,你不用那麽在意。」
「不。这种时候你应该和其他人待在营地吃饭或聊天,而不是和我待在这种地方,很危险」
「别胡思乱想的。」少年微微蹙起眉头,他显然不喜欢听到这种话。於是话锋一转,问起了别的事:「好吧。我很好奇,你之前在城里找到了什麽喜欢的书?」
米斯埃原本还是愁容满面的,在得知少年似乎有意了解这件事後,便立即绽开笑颜。「那本书是有关於生化灾难前的一些东西,我还知道了以前有一种蓝se的玫瑰花,它的花语叫──」
话音戛然而止,米斯埃突然苦起了一张脸。
「怎麽了?」
「唔,我好像忘记了。」他垂下眼眸,一脸歉意的呢喃着,「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忘了」
少年盯着米斯埃忧愁的神se良久,才缓缓开口:
「别着急,既然是你有印象的东西──」莞尔一笑,轻声安抚:「再等一会肯定就能想起来了。」
冰凉的yet打落在米斯埃脸上,瞬间将他从模糊的画面ch0u离。回过神来,刀锋如同暴雨肆nve,黑se的血ye溅染四周,几乎弄脏了两个拔腿狂奔的少年。他们穿梭在iber之间,弯弯绕绕每个街头与巷口。丝线与砍刀的飞舞在扎格温的手中从未停止,巧妙且jg准地将那些扑面而来的iber打落在地,刀刀致命,刀刀果断。
「疯子!」米斯埃用力地咒骂着,「求救阿!你想作为一盘美味的午餐si在这里是吧?」
「米斯埃,别胡思乱想的。」扎格温简单应了声。他眉头微蹙,现在容不得他去想些别的。
如今,安斯夫罗都已褪去了所有风采,沦为一个毫无理智的iber聚集地。面目全非的脏乱街道和来势汹汹都的iber让扎格温不再奢望一个好的落脚点,他现在的目标就是尽快甩开这波海啸。
越快越好。
毕竟,随着与iber纠缠的时间逐渐拉长,连迟钝的米斯埃都注意到扎格温c弄丝线的动作变得有些僵y。那个高大的背影看上去疲惫不堪,身上也多了好几处伤口,行囊更是破了一个大洞,让里头的两个白se罐子双双遗落在浪cha0当中。
米斯埃回头瞥了一眼,接着又看向专心辟路的扎格温。他们埋没在血里,环绕在野兽的吼叫里,那些iber为扎格温的血r0u癫狂而不断攻击,米斯埃为此产生共鸣的核也疯狂祈求满足食慾与血腥。他都快分不清这gu慾望的来源究竟是谁了。
所以无法厘清自己的米斯埃,始终跟在扎格温身後,既不帮助iber伤害他,也不帮助他砍杀iber。他自认游刃有余,甚至不再需要扎格温的保护,相反的,他坚信扎格温才是需要被救助、被保护的那个人──毕竟他再厉害,也就是个脆弱的人类罢了。
然而,纵使扎格温的一刀一划不再jg准果决,速度却是越发加快。丝线与刀的挥舞变得狂乱且毫无章法,攻势也是残暴狠戾,酷似凌迟,扎格温就捎着那张y沈冰冷的面容,让无数断臂残肢甩上半空,让iber的一片哀嚎嘶吼更加响彻天际,刺入神经。
即便如此,扎格温的攻势也丝毫没有缓和,反而是更加的猖狂放肆。他丝毫不在意这样的粗鲁会让自己受伤,毕竟要是害怕受伤,那他还怎麽去面对「赌注」呢?
何况上天赐与他的生活毒药早已腐蚀骨r0u身心,一遍又一遍,扎格温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什麽东西是不敢面对的。
也或许,仅剩米斯埃一人了。
扎格温皱起眉头,猛地一甩丝线,四周立即腾出一片散落屍块的空地。而此时数量锐减的iber们再也无法瞬间填补那道空隙,那无b焦躁,令人胆战心惊的砍刀已经不容许任何人的打扰,它沾着无数鲜血罪恶,即将要突破这片严密的包围网。
这他妈到底是什麽!
眼见同类的数量不断消减,甚至虚弱到无法成堆扑涌而上,米斯埃一颗狂热的核心便是随着减弱的共鸣而逐渐消退下去。
该si的、该si的!这到底算个什麽!
他在心底愤愤地怒吼着──这不是他要的场景!这不是他想要的东西!他没兴趣看到扎格温凭着一己之力突破这种必si的局面,他没兴趣看到这种对於人类而言的「奇蹟」。在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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