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简意时和林锦瑟便扶着林朗山出去,向亲朋好友们致以谢意。
在彩霞满天的傍晚,在花香氤氲的林家小院里,林锦瑟和简意时俩人携手一一向到场的长辈们敬了酒,好在婚礼规模小,总共就五桌,除去一桌小辈的,他们只需喝四杯酒。
敬酒到了张茜华这桌时,简意时称呼张茜华为小姨,态度温和,不似以前那般冰冷。
张茜华心里顿时跟明镜似的,她看一眼自家外甥女,忍不住替她深深地忧虑起来,可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事,她无法阻止,只得叹口气,把酒一饮而尽。
简意时亦一滴不剩地饮下杯中之酒。
“阿时,照顾好小锦,不许欺负她。否则我饶不了你!”张茜华说。
简意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朝张茜华一举杯,再次一饮而尽,“我会对她好。”
张茜华点点头,准备坐下时,又听简意时低声地说了句:“小姨,对不起。”
张茜华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震惊地抬起头,看向他。
简意时却已经转身,朝着另一桌走去。
婚礼仪式并没有持续到太晚,宾客们都考虑到林朗山身体不好,不想过多叨扰,到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时,宾客们也就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一番收拾安顿之后,也已经是深夜时分。
浴室里氤氲着浓重的雾气。
林锦瑟躺在浴缸里,感觉到有些冷了,水温早就凉了下去,她的手和脚都泡得发白、起了褶皱。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这浴缸里坐了多久了,她实在是不愿意起来,不愿意开门去面对他。
林锦瑟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真的是头疼。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后简意时低沉冷淡的声音响起:“洗好了吗?你这是想躲在里面一辈子不出来?”
林锦瑟:“……”
林锦瑟不说话,但还是站起身来,扯过一条毛巾裹着身体,从浴缸里出来。
林锦瑟穿好睡衣, 将头发吹得半干,又花去快二十分钟。
她伸手扶在门把手上,深吸口气, 才将反锁的门扣解开,随后扭开了门。
林锦瑟迟疑了片刻, 迈开步子,走了出来。
卧室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柔和而朦胧。
简意时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他的西装外套已经脱去, 搭在沙发肩上,上身着白色衬衣, 扎进黑色西裤里,一手插在裤兜里, 另一只手上夹着根烟, 猩红的烟头在昏暗中闪着红光, 淡而苦涩的烟味在空气里弥漫。
林锦瑟顿住了脚步,站在后面,静静地盯着他的背影看。
他的肩膀宽阔平直,背脊笔挺, 腰又很细,双腿微敞着, 修长有力。
他已经完全褪去了稚嫩, 是一个成年男人的身材和模样了。
简意时转过身来, 漆黑深邃的眼眸就这么直直地看过来,毫无折中地落在林锦瑟身上。
林锦瑟莫名一阵心慌, 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手指触碰到冰凉光滑的墙面, 微微抖了抖。
简意时忽地轻轻笑了起来,桃花眼灼灼,“姐姐,好久不见。”
林锦瑟的手指微微蜷缩,轻轻攥着,与他对视,尽量淡定地道:“好久不见。”
简意时没说话,方才的笑容已消失不见,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步步地,缓慢地朝她走去。
伴随着他的走近,烟味越来越浓,林锦瑟不喜欢烟味,目光落在他夹着烟的手上,不禁轻轻蹙了蹙眉。
简意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走到书桌前,把手里的烟揿灭在他自己带来的烟灰缸里,拿了搭在沙发上的睡衣裤,远远地绕过她,去了浴室。
直到浴室的门关上,传来咯嗒一声关锁的声音,林锦瑟紧绷的神经和身体才松懈下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简意时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紧张,以前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如此。
林锦瑟深吸口气,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必须振作起来,就把他当作普通的合作伙伴就行了。
她走到书桌前坐下,将他的烟灰缸推远一些,随手拿了本书来看,可看了老半天,也没翻一页。
二十分钟后,浴室又传来咯嗒一声,林锦瑟的心也跟着咯嗒一下,快速跳动起来。
简意时从浴室里走出来,他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林锦瑟没转头看他,翻了一页书,征询他的意见:“你是想睡床还是睡沙发?”
简意时:“随你安排。”
林锦瑟想了想,“那我睡床,你睡沙发吧。”
“可以。”
听到简意时配合的回答,林锦瑟悄悄松了口气。
她合上书,拉开抽屉,取出一份协议书,转动着椅子,转过身来。
他双腿微敞着坐在床上,穿了套深蓝色棉质睡衣,扣子只系了下面两颗,露出大块结实的胸肌,几滴水珠沿着胸肌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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