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在脑海中想了又想,终于想起站在眼前的公子怕不是自己许多年不曾联系的好友,梁平之子吧。
他起身问道:“你父亲可是叫做梁平?”
梁宣道:“正是家父。”
“我与你父亲自从永州一别便多年未曾联系,不知他是否安好。”
“我父亲已于一年前去世,我承袭父亲的爵位以后,便开始游走各地。”
众人听见原来是世家之交,纷纷放下了心。
纪天龙终于认了亲,直接拉着雪芙道:“这是为父世交之子,从前在永州与我私交甚好,我记得这位梁公子还曾经来过我们府上,不知你们可还记得。”
那梁宣听见纪天龙主动提及往事,嘴角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笑,盯着雪芙,“小生自然是记得的,就是不知芙儿妹妹,可还记得,我们曾经定过娃娃亲?”
吃醋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直接哗然, 定亲?
纪天龙雪芙还有坐在雪芙身边的时涧皆都是面面相觑,
梁宣一挥手,立刻有成队的小厮从门口抬进几口大箱子放进院子中。
他负手站在那里说道:“这些都是我恭祝芙儿妹妹今日高中书院榜首的贺礼, 希望芙儿妹妹笑纳。”
雪芙听见梁宣这般说道, 心里十分不舒服,并不打算接受梁宣的贺礼。
“小侯爷客气了, 我与小侯爷并不熟识, 平白无故受你的贺礼, 恕我不能笑纳。”
梁宣听见雪芙这般说也不生气,“芙儿妹妹怕是忘了,我与你在永州之时经常一起玩乐,当时你才这么高,一直说长大要嫁给我, 当时纪伯父与爹爹都说我与你真可谓青梅竹马,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雪芙久远的回忆在梁宣的提醒之下被慢慢唤醒,幼年时候纪家在永州, 确实跟梁家熟识,可是梁宣说两人青梅竹马,定下娃娃亲, 她怎么也不记得。
时涧听见梁宣一口一个芙儿妹妹, 隐在袖中的手暗握成拳。
雪芙一只手慢慢在桌下拉住时涧的手,又轻轻地握住,看了他一眼。
她又随即起身看着梁宣道:“恕我记忆不好,并不记得跟小侯爷的幼年之事,如今我已经有了夫君, 他待我很好, 还请小侯爷与我勿要玩笑。”
梁宣听见雪芙说自己有了夫君, 眼神有一瞬间的冷冽,随即又温和的下来,他上前一步走到离雪芙时涧一尺远的距离微微俯身,眼神静静盯着雪芙那张芙蓉玉面一般的脸庞。
“芙儿妹妹不记得没有关系,我记得,我会慢慢让你的记起来的。”
梁宣随即起身,看了看众人,“看来我在此并不怎么受欢迎,便不再叨扰了,纪伯父,我改日再来探望伯父。”
梁宣又对着纪天龙做了一揖,随即起身离去。
众人看着离去的梁宣立刻窃窃私语起来,时不时还看向坐在主桌上的雪芙与时涧。
雪芙看着纪天龙问道:“爹,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纪天龙迟疑地看了一眼雪芙,“这这件事说来话长。”
“十三年前我在永州经商,就住在那延平候梁平旁边,时间一长我与梁平自然交好,那梁宣倒是经常随着梁平来我们家做客,那时候梁宣与你一同玩耍,许是你太过年幼忘记两人幼时的玩笑话也是正常的,况且你小时候得过风寒,自从病好了以后,对以前的事情就记得不太清楚了。”
雪芙听见纪天龙的解释才勉强相信自己跟那个梁宣有点关系,只是被他这么一搅和,庆祝高中的兴致全无,绷着脸。
在一旁的时涧更是一声不吭地喝着闷酒,显然是生气的,虽然他听了纪天龙的解释,可是他心里依然不舒服。
从哪里冒出这么个人来,要跟他抢他的小娘子?倒是胆大得很。
那人看着像是既狂放,又有权势,那他是不是就应该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狂放,什么是权势?
纪天龙看着雪芙二人皆都失了兴致,于是拍了拍雪芙的肩膀,“若是芙儿累了,就先歇歇,也不拘着你非要在这陪我这个老头子。”
雪芙确实没了兴致,而她觉得当下最重要的是她要跟他的夫君解释清楚才是啊。
对,她要马上跟夫君解释清楚,她知道他一定是不高兴的,她看出来了嘛。
雪芙携时涧起身,跟纪天龙告辞,随即离开。
路过院中那梁宣抬来的几箱子贺礼的时候,不禁有下人来问,“大小姐,这些贺礼,应该怎么办?”
“去打听打听那个小侯爷住哪,明日派人给我原封不动送回去。”
雪芙沉声吩咐,随即带着时涧离开。
她跟着时涧走在纪府花园中的青石板路上,雪芙时不时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时涧的脸色。
“夫君,你生气了吗?”
时涧转头看了看雪芙,沉声道:“我们回去再说。”
雪芙点点头,两人一路无语回到云香阁。
刚进了房,雪芙便叫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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