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涧恍然,轻摇了下头,“原是为了这个。”他好像想多了。
雪芙重重地点头,“可不,这可很重要呢,还有呀,你最近要注意不要吃辣啊,作息要规律呀。”
“嗯,知道了。”看着雪芙焦急的神情,时涧回答得十分认真。
雪芙叮嘱过后才又放心离去。
时涧看着雪芙再次离去的背影,愣在原地半晌,一丝不知名的失意像是细细的藤蔓爬上他心尖。
回到院内,时涧走到廊下给嘤嘤添了一勺葵花籽,嘤嘤叫得格外欢,“雪芙,雪芙。”
时涧听到雪芙的名字,不禁愣住,心思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飘向何处,愣了许久才回房。
李勇与严纲从后窗跳进房内,看到时涧正坐在房内一个人喝茶。
两人行过礼,向时涧禀报着最近朝堂与惠州的大小事务,并拿出一些重要奏折请时涧批阅。
时涧往日处理公文的速度极快,今日却处理得十分缓慢,在一处奏折上看了半天也未下笔。
严纲不禁看着李勇,一脸疑问,“爷这是怎么了?”
李勇忙摆手,“夫人走了”
严纲恍然,点了点头,“哦。”
“你们在说什么?”时涧把批好的奏折交到严纲手中,
严纲推了推李勇,示意跟时涧说说话,李勇哪里敢上前,两人推搡着。
时涧再一抬眼,冷看两人,“你们两个想说什么?”
两人忙摆手,“啊,爷,那个那个惠州眼下安全,首辅今日便能到,夫人不在,不如爷出去走走?”
时涧点了点头,“也好。”
惠州城内最大的书局,纪家静江书局前,此刻正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本《春燕纪》,这可是时下最流行的话本。
听闻今日这《春燕纪》的话本师傅要进行当街签名售卖,吸引了大批的公子小姐来抢购,这人群中,不光有公子小姐,就连带着平常妇人也带着孩子来买书。
正在喧闹中,忽见得一匹受了惊的烈马在街中央横冲直撞而来,马上就要朝那人群中奔去,纪雪灵正在提笔签名时,便看到一匹枣红马直冲而来马上就要撞向自己面前的孩子。
霎时间,她伸手一把将那孩童抱起,闪身躲到一边,随着一声嘶吼马上的人用力拉紧缰绳,马蹄瞬间将那签书的桌子踏得粉碎。
纪雪灵心中一惊,抬头皱眉冷脸看着那马上的人,好一个不知好歹的纨绔公子。
那马上的人翻身下马,来到纪雪灵身前,躬身拱手,上前致歉,“实在对不住,惊了小姐,不知小姐与这孩子可否受伤,小姐一切损失,我都可描赔。”
烈马惊散了签售排队的人,亦有人在周围指指点点说着不满。
纪雪灵蹲下身来,看着眼前的孩子,温和问道:“你可有受伤?”
那小女孩摇摇头,纪雪灵又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才将她交给在身侧受惊的妇人。
纪雪灵又起身回到堂内取了一把算盘出来,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在上面打的噼啪作响。
不多时候,纪雪灵抬眼对着那面前一身纨绔模样的公子道:“算好了,今日损失,三千六百二十七两六分,可在堂内掌柜处结清。”
明清轩乍一听这么多钱,心头一慌,急道:“什么?这不过就是几本书,还有一张桌子,怎么就值这么多钱了?”
纪雪灵横眉看过去,凛声回:“你当街纵马,冲散了我的签售,险些伤了人,影响我的书局的生意,难道不该陪?想赖账?冬香,去报官吧。”
明清远一听要报官,这哪成,他堂堂一国首辅,刚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私访,脚还没落稳呢,就叫人报官,这也忒丢人。
他扬声拱手温和一笑,“哪有,姑娘误会。”随即从袖中掏出一摞银票来,放到纪雪灵身前。
“这是五百两,这剩下的容我先给姑娘写个契据,待我有了银子再还姑娘。”
纪雪灵见此,冷声一笑,哼,还是个穷逼纨绔。
签售的兴致全无,她不想再理会,收了银票,叮嘱冬香,叫他到里写契据,白纸黑字,伸手画押。
明清轩出了书局。
刚才的红马已然被做了抵押,身上原本穿着三层的云锦长袍,此时便只剩了一个单独的素白里衣。
他看了看左右路过的人,皆都对他指指点点,一阵清风吹过,明清轩打了一个寒战,一脸的怅然,这怎么才到了惠州,连主子面都没见到,就连马甲都不剩了
眼下他唯一的出路就是他的主子了,他的主子可一定要收留他啊
问了三个人,走了半个时辰,明清轩抬眼看着惠州城最大的酒楼,偌大的牌匾上鎏金字体写着,纪家酒楼,里面人声吵嚷,进出的人络绎不绝。
应该是这处没错了,他扶脸进了门,报了张若石的名字。
小二忙带着他进了一处幽僻的雅间,明清轩看着周围的环境,很好,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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