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桥的疑问并没有持续多久,不多时,宅子外传来车轮驶入的动静,继而是佣人此起彼伏的问候声,“少爷,您回来了。”
若单凭想象,这样传统到有些封建的场景想必会有几分滑稽,可身临其境的方桥却觉得所发生的一切都合情合理。
脚步声渐近。
方桥情不自禁地扭头去看,身量挺阔的alpha迈步出现在视野里。
早春,江明御穿着烟灰色的卫衣,修长而笔直的腿包裹在深蓝色的牛仔裤里,如此简单率性的装扮因为他优越的身形而令人眼前一亮。
他还很年轻,眉宇带着青年人特有的羁傲,朝气蓬勃得像是柏树新发的绿芽,扑面而来的意气。
轮廓分明的脸型,立体出挑的五官,是一张惊艳得有些过分的脸。
方桥像所有初见江明御的人那样微微怔住。
江明御也注意到了家里的陌生客人,目光和方桥的碰撞一瞬,又很快地挪开,走上前跟林少虹打招呼,“妈。”
清亮透彻的音色让方桥回过神来,他为自己穷追不舍的视线而略显歉意。
面对儿子,林少虹有了点笑意,“你来得正好。”女人看向方桥,“做个自我介绍吧。”
江明御也望向他。
方桥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掌心被汗微微濡湿,局促地站起来,干咽一下,“你好,我是方桥。”
江明御似乎闻到了空气里不太寻常的味道,脸色微变,眉头警惕地蹙起,“妈,你什么意思,我说了我不需要”
林少虹面不改色地抬了抬手,“这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有时间就跟方桥好好相处,我很期待你康复的那天。”
江明御微恼,嗤笑一声,什么都没有说,大步上楼,只留给母亲和方桥一个拒绝的背影。
初次见面便不欢而散,方桥手心的汗更密。
这便是他未来三年要面对的alpha。
这便是江明御。
“在想什么?”alpha不满方桥的出神,带有薄茧的指腹重重地摩挲方桥后颈鼓起的腺体。
oga最敏感的地段被这样揉捏,仿佛下一秒就有尖锐的犬牙狠狠刺入。尽管方桥知晓江明御不屑于标记他,但出于对危险本能的规避,他还是颤巍巍地握住了alpha的手,企图驱赶在他腺体上作乱的指尖。
江明御轻而易举地重新将方桥的双腕压实,恶作剧似的用尖牙磨了磨。
方桥浑身绷紧,“别”
江明御恶狠狠地一口咬在腺体一旁的颈肉上,嗤道:“想得美,你求着我标记我都不会同意。”
方桥疼得哼了下。
距离从浴室出来已经快两个小时,他早就筋疲力尽,只祈求江明御能早点尽兴。
室内浓厚的信息素翻滚,如有实质地将二人笼罩起来。
方桥猛吸一口气,薄荷香钻进他的每一个细胞,他又被迫陷入层层叠叠的潮汐,目光涣散无法聚焦。
oga平时太正经,因此江明御很喜欢看他这时神志不清的样子,这会让alpha从生理到心理感到愉悦。
他有些失控的、企图去往更深的领域。
方桥登时就清醒了,双目瞪大,脱水的鱼一般挣扎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明御,明御”
江明御恍惚一瞬,抓住扑腾的方桥,“别动。”
像是得到指令的机器人,方桥细细地颤抖着,却不再反抗。
“怕成这样?”江明御缓了一会儿,拍拍他汗津津的脸,终于结束,坐起来啧道,“又不是没有过。”
alpha到底没有再继续,将失神的oga留在床上。
方桥当然怕,软泥似的趴着,许久才得以动弹。
他半跪着在抽屉里翻找出阻隔贴封住后颈,靠在床沿沉沉呼吸着。
浴室里传来江明御清洗的水声。
他很庆幸刚才alpha能找回理智停下来。
oga的腹部里有个窄小的生,与生俱来的结构,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仿佛只是为了取悦alpha而生。尽管能给alpha带来至高无上的享受,但因为太深也太脆弱,极少会有alpha会去踏足,可方桥的却曾被反反复复地蹂躏过。
那是他和江明御见面后不到半个月。
两人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先把对方的身体彻彻底底地研究了个遍。
江家房产众多,江明御读书期间并不常回江宅,而是在学校附近的小区入住。
方桥得了江家的恩惠,自然得做出回报。
律师给了他江明御小区的门禁卡,每天工作下班,他都按照律师的吩咐在江明御的家门口前等着。
江明御初次在入户口见到他,既诧异又恼怒,只投给他一个蔑视的眼神就哐当将他关在了门外。
第三天、第四天,江明御终于肯搭理他。
恶声恶气地跟他说讨厌oga,让他快点滚。
第七天,江明御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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