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拥有，洒脱的失去。
太难选了。
正纠结的抓耳挠腮的时候，唐心给他打了个视频通话，他随手接起来，语气已经在克制了，但还是不怎么好：“干嘛？”
唐心笑呵呵的说：“男神，我爸妈明天要回去了，问你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起吃个饭？”
程慕言：“”
目的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唐心当然知道他现在没心情跟谁吃饭，无非是想撮合他和蒋宁见面，故意搬出长辈的邀请这句话。
“你爸妈现在什么态度，同意你和陆城的事了？”
“嗯，算是默许吧，最近城哥表现的不错。”
“那恭喜你，没什么事挂了。”
“别啊别挂，我现在在蒋宁家里呢，他有事要问你。”
嗯？
一听这话，程慕言赶紧把要去按挂断键的手收了回来。
看到唐小姐把旁边的蒋宁拉到了摄像头前，一时间，程慕言眉头都拧起来了！
低着头！拉着脸！就跟他受委屈人是他似的！
摆什么颓废少年的样子给他看！！
明明很心疼，目光也很贪恋，但程慕言不想输气势，语气更横了：“问，赶紧的！”
唐心也从背推了推蒋宁。“听见没，赶紧的。”
蒋宁这才抬起头看看屏幕。“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我们的事。”
程慕言：“我们什么事！”
蒋宁：“我们算是分手了吗？”
程慕言：“你觉得呢！”
蒋宁：“我听你的。”
程慕言：“！！！”
一看形势似乎不太对，唐心又推了蒋宁一下。“你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蒋宁把目光从屏幕上挪开，又低下头。
“蒋宁！这会儿我真特想抽你！”
说完，程慕言啪一下挂掉，然后把手机狠狠往沙发上一砸，差点儿没喘过来气。
分手？
也亏他能说的出口！
好！
分就分！
离了他还活不了了吗！
程慕言凭借他偶尔也会出现那么片刻的自制力，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没事儿人一样打开电视看电影。
电影开了个头他觉得没意思，又开始打游戏。
游戏打了半天更没意思，他就去把自己干净都能当样板间的家打扫了一遍。
把自己整洁的衣柜里的衣服掏出来一件件重新叠好。
给阳台上没打过几回照面的花浇水。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几乎替家政阿姨把明天的工作全都干完了，然后去洗澡，洗完爬床上睡觉。
可躺了大概有五六分钟，他突然就不行了。
好像还真活不下去。
他满脑子都是蒋宁的脸，一想到如果真分了，以后就再也抱不到也亲不到他，再也不能看他耍横，也不能逗他笑，心里像是有刀子割似的，疼的受不了。
忍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他从床上爬起来，睡衣都顾不上换，随便抓了件外套就往外跑。
然而一开门，他就突然原地愣住了！
蒋宁这会儿正在他家门外站着，倚着墙壁，一脸疲惫，看起来，似乎已经站很久了。
确实很久了。
被大明星挂了电话之后，蒋宁就直接过来了。
这几天他也不好过，每天都跟自己较劲八百回，整夜整夜的失眠。
他也很怕分手。
原地愣了很久，程慕言才反应过来：“你站那干嘛呢？”
“你不是说想打我吗，我来，”蒋宁抬了抬头，看了看人，又低下去：“来让你打。”
“你！”程慕言的突然心猛抽了下：“过来！”
因为站太久腿有些酸麻，蒋宁走的有些艰难。
程慕言赶紧去扶了一把。
回屋关上门，他把人搀到沙发上，又立刻蹲下来帮他捏腿。
捏着捏着，鼻子都酸了。
这可真是…
太狗了，都狗到家了！
大明星的疼惜都从行动里溢出来了，蒋宁心里又愧疚，又难过，他小心试探着拉了拉他的手。“大明星…还分手吗？”
分个鬼！
老子都跪地上给你揉腿了！
这混账东西，就是吃准了他舍不得！
程慕言直接被气的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泪。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一见大明星掉眼泪蒋宁就开始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想了想，直接抓起程慕言的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
程慕言愣了下，把手抽回来，瞪着他：“干嘛！别跟我玩什么苦肉计！我不吃这套！”
蒋宁说：“对不起…我错了。”
程慕言眉头拧了拧：“错哪了？”
蒋宁：“哪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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