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气的眼冒火星,但看着他这急的冒汗的样子,又怕男神知道之后控制不住发疯,忍了忍,把自己带着的宽项圈带摘下来套在了他脖子上。
程慕言是借着找自己的律师的借口来了,给外面的人签名合影,完事后被指路到会议室,一开门看着这俩人大眼瞪小眼,纳闷道:“你俩干嘛呢?”
蒋宁目光躲了躲,没吱声。
唐心一见程慕言,都觉得整个世界都亏欠她男神,去关了门,回过头来说:“男神,我在帮你骂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呢!”
“啊”
程慕言看了看蒋宁,回过头对唐心笑笑。“行了,该骂我自己会骂的,再说,他也不是完全不知好歹,至少还知道给我煮醒酒汤呢。”
“啊?给你煮醒酒汤?”唐心有些纳闷。
“是啊,昨晚我喝多了。”
程慕言转头看着蒋宁,嘻嘻笑了笑。“我这回喝多了没打你吧?”
一听这话,蒋宁先下意识的看向了唐小姐。
唐心也是惊呆了,盯着蒋宁,用眼神问他:所以,不是魏庚啊?
蒋宁满脸上几乎都写满了:求你了,别说。
愣了半天,唐心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毕竟如果在蒋宁脖子上弄出吻痕的是自己男神,那这就很可以了!
程慕言有点懵,问她:“你这什么表现?”
唐心笑的说不出话,直接朝程慕言举了个大拇指,然后什么都没说,主动退出了会议室。
程慕言更懵,转头又问蒋宁:“她怎么了?”
蒋宁清了清嗓子,说:“应该是听说你打我了,高兴吧。”
“啊。”
程慕言琢磨了下这话,虽然不信,但也还是笑了。“下班后一起吃饭吧?”
蒋宁犹豫了一下。
程慕言又说:“全剧组的人都在等我,今天晚上就必须要回去了,陪我吃个饭吧。”
原地拧巴半天,蒋宁还是点了头。
☆、
周末,蒋宁去了趟医院,一进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魏庚,先忍不住叹了口气。
连日酗酒过猛,胃出血,空荡荡的病房,连个陪床的人都没有,挺风光一人,非要弄的这么可怜。
“都这样了,大哥也不管你吗?”
魏庚睁开眼睛看看他,又闭上,发出一声轻笑。“等我死了,能来给我收尸。”
蒋宁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对他说:“你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也没有别的什么感想,就还是不那么能理解,十几年他都不能接受,你就算把命折腾没了,又有什么意义?”
呵。
魏庚扯了扯嘴角。
蒋宁皱皱眉,犹豫了一下,又说:“你这个执念,确定是爱情,而不是依赖吗?”
听了这话,魏庚突然就笑了,笑的无比惨淡。
没有人能理解他。
从来没有过。
他出生在甘肃的一个县城,父亲生前是当地一个街头混混,吃喝嫖赌打老婆,样样都占,从记事起,家里就从来没有过安宁的时刻,母亲身上的伤也没有过落下去的时候。
六岁的某一天,母亲不堪忍受,打算带着他逃离那个家,可父亲发现后,暴怒异常,他是亲眼目睹母亲是怎么样被活活打死的。
母亲去世之后,父亲被关进了监狱,没多久就判了刑,直接枪毙了,祖辈的人都不在了,父母也都没有兄弟姐妹,一个远房亲戚照顾了他一段时间后,把他送进了孤儿院。
他以为,他会在孤儿院里平静的生活,读书,长大。
但没有。
进孤儿院不到一个月,他就被打到奄奄一息,然后被用一个破凉席裹着丢在了一处偏僻的山林里。
六岁,原本是对世事都似懂非懂的年纪,可当他从一个很深的土坑里挣扎着爬出来的时候,他突然就长大了。
他回了家,用一场大火从亲戚的手里夺回了被霸占的房子,自此,他不再接受任何人,打着任何旗号的帮助,捡破烂,打零工,自食其力。
他身上常年备着一把刀,谁不怀好意的靠近,他就狠狠地刺向谁,毫不手软,一段时间里,纵火,打架,伤人,他几乎成为了整哥县城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不要命的疯子。
十岁的某天,他背着一袋空塑料瓶经过某条街巷,撞见了一场斗殴,一个硬朗高大的男人,赤手空拳被五六个持铁棍的人围攻,但却丝毫不落下风。
他记得当时天气阴沉,还下着蒙蒙细雨,当他被抓过去,脖子被架上刀后,那男人沉默了很久,然后放下了拳头,直到被打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片的泥泞,也再没还一下手。
那天,他用自己的刀挨个儿划破了那伙人的肚皮,救下了那个男人。
后来才只是那男人叫禹锋,大他九岁,京城最强一股□□势力的太子爷。
得知他无亲无故,禹锋就带他一起回了京城,原本他也以为自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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