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直接告诉联盟,觉醒失败的异变者也会可以保留理智?”
归云子带着他走过员工宿舍的走廊,霍言看见不少窗口投来的好奇视线——他们大多数都没什么恶意,但因为身上明显的动物化特征,在霍言看回去的时候下意识躲了起来。
“他以前也这么想过。”归云子苦笑一声,回头叹了口气,“这不是我们第一次经历异种入侵,也不是第二次。”
“之前某一次,他尝试过向联盟传递,未来异变者并非灾祸的想法,结果被当成敌对势力的欺骗信息了。”
归云子重重叹了口气,“这事儿吧,就跟古代给帝王上谏一样,还得讲究方式方法。”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多少次,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霍言读懂了他试图掩盖的一点悲伤,小声问:“他怎么了?”
归云子深深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身体撑不住了。”
“这并不是能无限使用的能力,期限就是他寿命的上限——他可以往之前的时代传递信息,但与之一同传递过来的还有他的意识和……身体状态。”
“这一次传递之后,他看上去还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但身体状态却已经是八九十岁的老人,还能走路都要托他平日里辛勤修炼的福。”
“没人敢赌他还能不能活到一百多岁。”
他说着这么严肃的话题,霍言只敢小幅度点头,不敢插科打诨,只是指了指自己:“那我和他认识?”
“上一次认识。”归云子深深看他一眼,“上一次你成立了世界树——也不能说你成立,是他找到了你。”
他苦笑一声,“他想救人,但也没别的更聪明的办法,只能一次次用自己的命试错——他找过联盟、找过魔女、找过领主、也想过找异种之母但没见到人……终于,他在上一次找到了你。”
“原本他记录的s级灾祸名单里还没有你,你比其他角色都更神秘一些,也没制造过明显的大灾难,所以好几次他都没注意到你。”
“他和你第一次遇见,是在薇妮制造的巨大灾难里——她挑中了一座城市,用物质分解破坏了整座城市的建筑,要给自己捏一朵钢铁玫瑰。”
“暴露在空气中的居民们瑟瑟发抖,你就在那时走向她的玫瑰,在周围肆意杀人的物质颗粒里开口,说‘此路可行’,宛如摩西分海,眼前的钢铁玫瑰花瓣被撕开一条裂口,她没能拦住你。”
“人们跟在你身后,从那条路里逃离现场——薇妮很生气,但她也没敢阻拦。”
霍言听着微微张开嘴:“好帅啊……”
“那就是你自己。”归云子恨铁不成钢地回过头,“我现在就对我们的计划很没底,总感觉我们把藏獒养成了哈士奇。”
霍言无视了他不太礼貌的比喻,反应过来:“不对啊,照你这么说,我上一次也是个大好人啊?”
“那他们为什么还说我是‘祸言’啊?”
“因为你不是要救人。”归云子抓了抓脑袋,“你只是不会管他们借你的光逃命,但你不会主动救他们。”
“我们那位前辈一直跟着你,算是跟你混熟了一点,你看在他的面子上,帮忙救过几次人,打着你的名号建立了‘世界树’,你也没阻止。”
“但最后……”
归云子叹了口气,他打开了给霍言准备的房间,带他一起走到那扇窗户前,指了指天空,“大家都说这是灭世灾祸,但你还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毁灭的吧?”
“那时候已经几乎见不到普通人了,人人要么是异变者,要么是异能者。然后某一天,太阳突然没有升起,遮天蔽日的黑色巨石从天而降。”
“s级灾祸忽然暴起自相残杀,到处血流成河,只有你,观众一样找了块石头一个人坐着,仰头看世界毁灭。”
“他最后哀求你,再帮他们一次,但你只是摇了摇头,说‘大家都会死的,早晚而已’。”
霍言有些疑惑:“我不想活了啊?”
“你的朋友都死了。”归云子一声叹息,“时间点不对。”
“就像一个人家中被洗劫一空瞬间一无所有,这时候有人拿着世界毁灭的按钮要按下去,他也会懒得阻止,想‘干脆世界毁灭算了’。”
“但如果他家庭幸福美满,触手可及的幸福就在身后,那他拼了命也会阻止。”
归云子深深看他,“这一次,方超和周寻还没死,游淼淼也还没遇上后面那些事,联盟还稀里糊涂给你送了个江策,算是完美开局了,你不想重开了吧?”
霍言认真点头:“不想。”
归云子神情庄严肃穆,像传递希望火炬一样,把靠在墙边的扫把递给他:“那就握紧手中武器,捍卫我们的未来。”
“我们给联盟分享情报是因为异变最初,他们出手能保护绝大部分普通人,但真正救世,还得看咱世界树。”
“我提前把局拉起来了,现在,首领归位,是我们该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霍言神情庄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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