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是yyan海,我们每天都会来这里收飘流瓶。」易尔解说着,陈菀晶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剑的飞行速度放慢了,她也渐渐适应了置身高处,鼓起勇气往下看,见海面上有零星的灯光。
「是莲花灯,每个灯身上都绑着一个飘流瓶,里面有月都百姓的委托。」易尔淡淡开口,为她科普着。
陈菀晶觉得他似乎没有恶意,只不过那双眼睛始终带着重重的狐疑,让她下意识有所提防,便不愿与他对视,把目光移至他的火云项链,再顺着视线爬到他的脖颈,看到那一圈红印子,刹时慌得倒x1一口气。
她本身的力气其实不大,是这副身躯的主人拥有怪力,就像那日朝陈晓宇轻轻一推,就让墙壁凹陷,让对方重伤……可不能怪她。
她过意不去,碍於面子,只是稍微减缓力道,并未松手,试探x地问易尔:「那个,你耍带我去哪里?」
「舒梓的地盘。」易尔看向某处,顺着他的视线,陈菀晶也放眼过去,未想又会受到一番惊吓。
他们快要降落的岛屿跟陈菀晶梦里的很神似,也有一棵巨大而梦幻的紫藤、漫天的流萤,一片绿油油的草地。
不同的是,紫藤树的後方有一个石建筑,上头刻着月亮标志,四周有火把,中间有个亮晶晶的区域;一个大圆形里有一颗五角星,像个作法的地方。
她这是做了预知梦吗?
离地还有一段距离,易尔却已经等不及了,带着她咻一下地跳下去,陈菀晶「哇」了一声,做着即将亲吻大地的心理建设,没想到下一秒他竟稳稳地踩上了草地。
「舒梓,出来,急事。」易尔维持着将陈菀晶公主抱的姿势,说话的音量不大,却是一副对方能听见的架势。
梳子?陈菀晶惊魂未定,又怕又想笑,怎麽会有人取这麽奇怪的名字。
周围像是祭坛似的,陈菀晶如无尾熊一样挂在易尔身上,有点si期将至的不安,正在想法子怎麽避过这一难,又或者用0000000001的机率求他饶她一马,这个时候,真人版的贞子出现了……
一个白衣飘飘的nv人披头散发地从石建筑里走出来,她的脸se极度苍白,不是像上官映雪那般的雪白,而是si白……她的黑眼圈深到像只大熊猫,黑发长至腰间,齐浏海几乎盖过双眼。
陈菀晶还没反应过来,nv鬼就快闪到他和易尔面前,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对她说:「你那麽快就醒了啊?」
无视陈菀晶牙齿疯狂打架的恐惧,nv鬼东张西望,皱起眉头:「啊?你没带白艺来吗,说好跟他一起来的嘛,骗人!」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折扇,朝陈菀晶一挥,青草的气息扑鼻而至,本该感到清新,她却咳嗽起来,味道到後面成了呛鼻的芥末味。
「别闹。」易尔说着,手轻轻在陈菀晶的鼻前搧了一下,那气味瞬间就散去,像变魔术似的。
「关白艺什麽事?这不是你跟樊星两个人的约定而已吗?」易尔抛出疑问句,不知怎的在他怀里的陈菀晶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还夹着几分酸楚。
那个白艺不是单忻月的未婚夫麽?现在又是什麽情况?
「失忆了对吧?」nv鬼刻意不答易尔,合起扇子来往手心敲来敲去,不耐烦地说:「夜深人静,易副队还是带着樊星早些回去休息。」
「既然知道她记忆全失,那麽你更应该回答我的问题,身为韵生堂的後勤,你该晓得樊星的重要x。」易尔一副得不到答案不作罢的架势,他把陈菀晶轻放在草地上,以表他对这身躯的珍视。
陈菀晶只能保持举头望二人,看他俩电光火石般对视的姿视,两条大长腿让她的脖子开始酸起来。
「乌鸦嘴吗你?」舒梓手上那枚五角星图案的戒指也发出银光,她b0然大怒地看着俩人,接着蹲下来同易尔说:「要用强y手段也不是不行,但顶多只能缩短一半期限,还有,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她根本不想记起来?」
她说罢,易尔的脸se刹时变得凝重。
是啊,如果单樊星想要记得一切,就不会抛下一切去地都了,陈菀晶认同舒梓这番话,朝她点了点头。
「你愿意?」只是这个动作貌似被舒梓误会了,她眯起眼睛,露出狐疑;她跟易尔身上的图案闪灿得更快且更短了,两个人的神情也跟着焦虑起来。
「不管了,反正迟早都要想起来不是吗?」舒梓捏起陈菀晶的脸颊,长长的指甲令她的脸发疼,但舒梓不予理会,反而更加重了力道,就像是故意要使她有痛楚。
她的双眼里露着不容回绝的坚定,如有魔力,把人的魂摄去,眼眸子乌黑得如无底洞:「你听着,不管在地都如何,你在这里是单樊星,你的身份很重要,不论你愿不愿意,你都要对月都负责,知道了吗?陈菀晶。」
最後三个字落下,陈菀晶的思绪断线了。
下秒,舒梓将陈菀晶的肩移向那个圆形法阵。,接着往後退去。
陈菀晶眨着眼睛,看着阵中的五角星,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单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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