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边,一只大白虎嘴里叼着奇形怪状的木头,尾巴上还卷着野草莓,在水流中清洗。
突然草丛中的动静让他警觉起来,轻轻放下身上的东西,直立起身,喉间发出低沉的警告。
草丛中的赫然是一头通体乌黑发亮的豹子,异色的浅瞳在阳光的直射下虹膜紧缩,如湖泊般深不见底,肌肉紧绷,有力的爪子拍开树丛,一跃而出,站在白虎面前。
“找你。”没有一丝情感的声线从黑豹口中传来。
“爹爹不是三日后入葬吗?找我什么事。”白虎收起往日的明朗,只是漠然地看着。
“明日入葬。各族会议,提早了。”
“开什么玩笑,说好守孝七日,就因为其他族人要来就改了?!”虎爪紧扣地面,虎尾扫动着,扬起阵阵水花。
“还有熊族入侵。”
“啧…那群人肯定觉得议会在即我们不敢大动干戈想趁虚而入。杀光了不就行了,帮我传令,一个不留…”
“你自己去。”
“我有事!去不了。”
“我也有。”
“啧,老子要追求雌性,你还能有什么要事比这个重要的。”
“熊族,来了两波”
“…服了他们了,就这点东西也杀不光。那你先把这些送去给大路上那群狼族,说是‘塔弗尼给小莘茨的’。”
“塔弗尼?”
“就是老子!别问!我先走了。”
说罢踏着水花扬长而去。黑豹低头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整枝的野草莓,大大小小生的熟的都有,还有一旁不明所以的木块,便化成人形找了些干草编织起篮子。
一夜浅眠,边莘茨没等到塔弗尼回来,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你说塔弗尼不会遇到什么不测了吧?”
“不会。他很强,这附近也没有野兽缠斗的痕迹。”殷丘安抚地摸了摸女人的头,让她换个姿势躺在自己身上。
“我睡不着让你也不能睡了,明天你们都要赶路。”边莘茨有些为难,虽然知道自己睡不着殷丘也一定不会睡下。
“没事的,我们几夜不睡都是常事,倒是你不能这样熬着。”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洞穴门口,悄无声息,众狼群根本没有察觉。殷丘扶着边莘茨突然直立起身。
“谁!”女人一哆嗦,被男人的声音吓了一跳,向洞口望去却黑漆漆的什么也没看见。
“狼族?”清冷低沉的声音传来,“塔弗尼给小莘茨的。”说罢留下一篮子鲜红的野草莓和处理好的木条便要走。
“你等等!”边莘茨立马追到门口,殷丘紧跟上去。借着清晨昏暗的天光,模糊间看见一个身材高挑,乌黑长发的男子,他的瞳孔好似透着亮光,冰冷又带着疑惑的视线传来,“塔弗尼呢?他去哪了。”
“打架。”
“打架?他遇到流浪兽了吗?那他现在在哪?他还好吗?”
“回虎涯了,他会打赢。”
说罢没有逗留便化成黑豹离开了。
殷丘揽住女人的肩膀,微凉的空气让边莘茨打了个喷嚏。
“能打赢就行,我回去睡觉了。”她也不再纠结,但内心深处隐隐有了不可察觉的变化。
殷丘有些纠结要不要把自己的猜测说给边莘茨听,但想着对方熬了一夜,终是没有开口。
没有了塔弗尼的干扰,殷丘一行人的行程很顺利,只是边莘茨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这一别,还能不能再遇到塔弗尼。
虎涯的边境,一群白虎和豹子与来势汹汹的熊兽厮杀着。为首的白虎身姿矫健,腾空飞起,嘶咬着黑熊的背部,瞬时血肉横飞,他粹了一口心里翻腾着快意,继续向熊群中进攻。在一旁的黑豹叼住趴在地上几乎晕厥的黑熊,锋利的牙尖扣住露出的颈骨,用力一扯,几乎带出了半根背脊,黑熊当场咽了气。两人配合着,熊族节节败下阵来,不过两天时间,所有偷袭的熊兽都被击杀干净,几乎没有留一个活口,有些逃走的黑熊甚至被追捕回来当场处决。
白虎舔舐着身上的血迹,命令其他族人收拾残肢,突然想到什么,扭头对黑豹说:“狼族和小莘茨是不是快到了?”
“不知道,应该。”
“我还要准备爹爹的入葬仪式,接不了她。你去接呗。”
“……”
“我也想自己去接啊,你帮兄弟一把。”
“我觉得她担心你,你自己去。”
“嘿!她担心我!小莘茨她担心我!快说说,你快说说。”
“”
虎族的地盘被一条蜿蜒的大河包围,殷丘一行人面相奔腾的大河,若是兽型想要过去轻而易举,但是身上的女子肯定会被打湿,殷丘刚想绕路走,就看见那夜拿着一篮草莓的黑发男子走过来。
“我来接她。”男人伸手指了指狼背上的女人。
“接我?”边莘茨有些疑惑,她带上竹子编的帽子,遮着大半张脸。
“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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