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二十亩的授田。
除了北方因幽州战乱,百姓逃难而大量抛荒的田,他早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些吃的脑满肠肥的寺庙头上。
眼下皇家禁卫军才三万人,就算过两年再扩建到六万人,京州的土地也卓卓有余。
再过些年,将其他几州重新纳入掌控,就更加不用担心田地的事。
萧青冥沉思之际,指尖轻轻点着桌面。
他转头看向瑾亲王和兵部尚书关冰,道:“这两万顷土地,全数纳为国有,可先雇佣当地无田的农户耕种,同样要向国库纳税,这几年逐步分配给年终考核合格的皇家禁卫军士兵,还有其他立过功勋的将士。三年之内,要兑现承诺。”
关冰点头称是,心中不由感慨,当日皇帝当众分发田契时,前任户部尚书钱云生和礼部尚书崔礼,都在一旁冷嘲热讽。
还以为皇帝要将手下军士们,发配到雍州或者靠近幽州的抛荒地去开荒。
虽说都是土地,但开垦后的熟田,和抛荒的荒地,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万没料到,皇帝不光硬生生抠出了这么多田地,还走一步看三步,把将来的扩招和当地没有田地的佃农都考虑到了。
瑾亲王满脸欣慰之色:“陛下此法甚好,先帝虽礼遇佛寺,但若知晓其中种种污秽和弊病,陛下令京州百姓耕者有其田,先帝在天之灵一定会为陛下感到高兴的。”
萧青冥暗暗有些好笑,自从瑾亲王对自己亲近以后,仿佛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家小孩,无论他说什么,永远都道理,就算有错,也是别人的错。
现在倒好,连先帝都被被划在了“别人”的范围内。
喻行舟从太师椅中起身,上前两步,正好挡在萧青冥和瑾亲王中间:“陛下,除开田产,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您定夺。”
萧青冥的注意力瞬间被他拉过去:“何事?”
喻行舟呈上一份新的奏折,道:“皇觉寺这样的大寺,有寺僧将近三千人,京州八百佛寺,规模有大有小,据官府度牒估算,一共有僧人将近三十万。”
“按照陛下严格控制佛寺规模的要求,这些僧人中,大约有一成,确实是德高望重的高僧,他们可以通过官府审核,重新获得新的度牒,继续礼佛。”
“剩下的九成必须还俗,依然是一个庞大的数目,若是将这些人放归民间,只怕要造成骚乱,酿成邪教之祸。”
喻行舟看着萧青冥的眼睛:“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这些和尚?”
萧青冥胸有成竹微微一笑,显然是早就考虑好了。
“这些和尚不事生产,还有不少人净干坏事,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也不打算一味打打杀杀。眼下正值用人之际,这些和尚正值壮年,年富力强,能用到的地方不少。”
萧青冥从奏章下面拿出一叠各种各样的计划书。
喻行舟好奇地看了看,上面都是些《水泥工厂筹备计划》、《京州道路改造工程》、《建筑工程局筹备计划》、《水利工程施工队组建方案》、《实边开荒计划》、《造纸厂和印刷厂筹备规划》、《矿场扩建规划》等等。
喻行舟惊讶道:“陛下这是要大兴土木?”
众人一听,顿时望过来,大兴土木这四个字可不是什么好事,往往跟劳役、滥用民力、兴亡百姓苦等等谴责的字眼挂钩。
萧青冥重新懒洋洋靠回椅子里,道:“别急,朕并不打算向民间征夫役。”
“将各地州县将无法通过审核的僧人鉴别一下,如有百姓告状的,做过恶事的,也不用关押坐牢了,朕可没有多的牢饭养他们。”
“这些和尚,直接送来参加‘劳动改造’,告诉他们,他们是来赎罪的,包吃住,但没有工钱。”
他顿了顿,露出一丝微笑:“除了那些要做苦役的和尚之外,其余僧人平时吃斋念佛,还要辩经上课,他们大部分应该是识字的吧?”
喻行舟一愣,有些回过味来了,忍不住笑道:“不错,一般的寺庙都会有专门教授小和尚识字的教习师父,越是道德高僧,文化和佛学学问越精深。”
“陛下该不会把扫盲班的主意,打到这群人头上了吧?”
萧青冥冲他眨眨眼:“所谓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朕从来没指望过那帮读书人,纡尊降贵去给底层百姓和武人做老师,更何况,聘用他们,还要出不少工钱呢。”
“虽说国库进项有了起色,也不能随意挥霍吧。”
萧青冥摇头晃脑,可怜兮兮的叹口气:“朕当这个家,深恨不得一文钱掰做两文花,能不花钱,就不花。”
“既然这些和尚需要‘赎罪’,要么做苦役,要么就乖乖做扫盲班的习字师父。”
“若是他们中有出色又听话的人才,朕也不是不能考虑让他们转正,提高待遇。”
萧青冥理直气壮道:“朕这也是为他们着想,否则寺田也收回了,没了寺庙,他们又如何生活?总不能全上街化缘吧。”
众人一言难尽地望着他,先是强行收回寺田,又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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