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为肚子里宝宝报仇的能力都没有
他在以自己为主角的故事里败北,被扭转的命运错过眉间,最终只能纵身一跃于深海。
神救万生,为什么独独不渡他的苦厄
李子沫和顾亦铭的婚礼就定在下个月的八号。
李子沫人逢喜事精神爽,白天由顾亦铭陪着筹备婚礼事宜,直到晚上才乖乖住回病房,
他不再挑剔和许苑同住在一个病房的事,因为他还要接受许苑的腺体液。
而许苑则彻底被剥夺了自由的权利,他被绑在床上,眼睁睁看着长针插进自己的腺体,腺体液从身体里面分离,带走薄弱跳动的心跳,变成一滩再也无法掀起波澜的死水。
像在一点点抽走他宝宝的命。
偶尔白天李子沫会留在病房等医生上门产检,仪器会将胎心无限放大,整个病房都会充斥着宝宝的心跳。
咚咚-咚咚-
鲜活而炽热,每每这时,顾亦铭都会搂着他的oga安静地听上很久。
眼看着李子沫的肚子一点一点的大了起来,只有许苑微微的凸起的小腹,永远的停止在了那一天。
没有胎动,也听不到胎心,晃荡在小腹上下坠成一团死肉,和许苑趋于死寂的生命形成一体。
就这样,在混沌的黑色漩涡中煎熬了一周,许苑的伤口终于可以拆线了。
顾亦铭走进病房的时候,李子沫恰巧不在病房里,医生已经剪开了线,正在用小镊子一根一根抽出穿插许苑肉里的黑线。
伤口长出了粉色的嫩肉,像小丑卸不干净的微笑唇。
多奇怪的伤疤,分明那双眼睛里早已大雨倾盆,可你看他,他总是在笑。
窗外阳光很好,晃眼的光线将病房照得无比的敞亮,许苑静静地坐在光源的最中央,脸蛋苍白到几乎透明,唯一沾着伶仃颜色的就是那透着肉粉色的伤疤。
他抬头看了顾亦铭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皮。
顾亦铭心里一动,以为自己那一瞬间从许苑眼睛里的看到的冰冷恨意只是错觉。
他将厚厚的一份文件摊开在许苑的面前,修长的指节在桌上轻轻敲打,声线不辨喜悲:“把他它签了吧。”
看着首页加粗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许苑心里突然涌出一丝不切实际的希冀。
离婚了,顾亦铭或许就能放他走了。
远远离开这个恶魔,和他们呆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呼吸过的同一片空气,都让他觉得无比的恶心。
许苑一言不发地拿起笔,手指突然一顿,笔尖在纸张上落下黑色的点。
他不合适时宜的想起两年前自己和顾亦铭去登记结婚时,他紧张到签字都签错了地方,签到了工作人员那一栏。
他捂着羞的火红的脸当下就想遁逃,却被顾亦铭拉进怀里,好脾气地带着他的手在纸上落下一笔一划的“许苑。”
落在他的头顶的气息温热可闻,男人摸着结婚证上烫金的钢印,郑重其声地对他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从今以后,我们只属于彼此。”
许苑愣愣地看着协议书,太阳的金光柔柔度了他满身,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一般拢成一簇,潮湿的眼眸中漾着清光,下一秒就要留下眼泪似的。
顾亦铭心里突然一动,他脱口而出:“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就”
就怎么样就不签了?
顾亦铭突然语塞。
他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样奇怪的念头,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却在许苑签上字的那一刻,觉得隐秘在心脏深处的东西被谁挖开了。
掏出的东西就像是空气,寻常充足总觉得无足轻重,可一旦失去,却就连基本的生存都困难。
怔愣间,许苑已经利落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许苑利落干脆的收笔,顾亦铭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子无名火,心里像被什么反复抓挠,为什么许苑可以这么冷静,先前他可是又闹又哭怎么都不愿意签下字的,他不应该是这样的表情。
“顾总,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嘴角的伤口刚长好,许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离开?”
顾亦铭盯着他,突然明白过来许苑的意思。
敢情是小家伙是呆腻了他精心准备的金丝笼,又想飞去外面的世界沾一身腥臊。
“你都成这样了还想去哪儿?”
顾亦铭深海一般的眸色掬起一把狂放的光,他的指尖毒蛇一样游移过许苑微垂的眼皮,点了点少年纤长的睫毛上,“你有地方可去吗?除了我还有谁要你。”
男人的手法像在逗猫,把玩什么小玩意似地,似乎丝毫也没意识到,让许苑变成这副模样的始作俑者正是他自己。
顾亦铭点了一把许苑的嘴巴,懒散又强势的揉进他的舌:“再说沫沫还需要你的腺体液,好好当他的狗,哪儿都别想去。”
第63章 再不处理,恐怕以后都生不了孩子了
顾亦铭冰冷的指尖搅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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