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非要这个得不到的东西?
今日,怡康侯终于有空跟卢氏单独见面的时候。开口之前,也是尴尬。
他当然已经知道了孟氏临终之前的话。
要是没有陛下的旨意,他肯定遵从。
可是之前也是他上书替阮英杰请封的。这大概就是阴差阳错吧?
陛下这回还真没坑他,是他之前自己反复上折子要求给阮英杰请封,陛下其实算是一松手,成全了。
可就成全一回,就给怡康侯府闹出天大裂缝。这怪谁?
他确实对卢氏也有愧疚之心,在古代,他不在家,卢氏替他给父母送终,这就是天大的事。
他如今是休妻都没资格的那种。
只是他如今看卢氏时候也明白,即便卢氏是笑着,那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事情定了之后,他忽然又生出了后悔的心思。
他确实更疼爱阮英杰和阮英桥,可阮英奇才是嫡子。
他也不是不疼他。
日后,这个嫡子要看庶兄脸色,怕是也叫是世人耻笑。
这么一想,他对卢氏母子就充满愧疚。只是晚了,太晚了。
这两口子也回不去了。
这世间从来没有什么破镜重圆。破镜怎么重圆?
能圆,是因为大家选择不去看那些裂痕。
而对于卢氏这样本就心思深的人,一些事她嘴上从不说,心里却是永远也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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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仪阳郡主派人来了。”繁星进来道。
沈昳点头:“请。”
来的是阮環的奶娘。
她请安后笑道:“我们家郡主本是要自己来的,却有些伤风了。不好出门。特地叫老奴来送上贺礼。也实在不巧,原本说好的,我们郡主要去庄子上住些时候。一时不得空回来……只怕是等府上摆酒的好日子,就不能来了。”
李妈妈挺不好意思的。
沈昳疑惑:“忽然病了?要紧吗?太医怎么说的?”
李妈妈心里感慨,究竟是手帕交,还是关心郡主的。
她想着郡主交代的话,叹口气:“不碍事,只是郡主说了,京城里如今寒冷起来了。大公子体弱,受不得寒气。府里的屋子要重新做地龙,就先去庄子上住几个月。郡主说了,她这身子不适,不想叫人知道。只告诉您就是了,还说您必然明白。如今保养身子,都是为了以后。”
沈昳果然懂了:“既如此,您转告環姐姐,就在庄子上好生住着。我得空就去看她。今日腾不出手来,过几日,我叫人送些东西去。”
李妈妈一福身:“多谢您惦记着。”
送走了李妈妈,繁星一头雾水:“奴婢一句没懂。”
她下意识看惊春,她觉得惊春聪明。
惊春也是摇头。
沈昳笑了笑:“環姐姐是又怀孕了。这一胎……不想叫人知道。”
“啊?”繁星愣住了。
“这……是因为战事吧?”惊春也是蹙眉:“何至于此呢?”
“不至于最好,要是至于,她这么做,也没错。”沈昳叹气:“帝王心,谁知道呢?”
西北要是败了,楚家岂有好果子吃?
可西北要是大胜,楚家还能怎么嘉奖?
楚镇云老将军老了,他就一儿一女。
有什么功绩都给儿子了。
将来楚黎要是爵位在身,又有军功。岳丈还是亲王,皇帝亲弟弟……
如今朝中没有太子,谁知以后如何?
阮環这样做,真是……叫人意外,却又觉得合理。
繁星明白过来后,脸一下就白了:“这……这不可能吧?怎么就……”
这意味着什么?
沈昳摸摸她的头:“别怕,咱们家不会的。”
真的不会吗?
贞庆帝总有过世的那一天啊……
可这事不能总这么想,不然日子就没法过了。
李妈妈和回到楚家,对阮環说了沈昳的话。她就轻叹:“究竟她是个明白人。”
“您既然想瞒着,又怎么说与她?”李妈妈不解。
“奶娘以后就知道,她呀,看似狠辣,却也是个大善之人。”阮環笑了笑摸摸肚子:“叫人预备吧,我最近总是吐,早些去庄子上。”
李妈妈只好去了。
沈昳这边,次日就接到礼部给的日期,正是九月十六。
瑞王的册封典礼是九月初九,正是重阳节那天。
沈昳一早叫人预备好了贺礼,既然日期也出来了,就提前下帖子。
皇帝这么抬举,她这回完全不打算低调。能送的全送。
“宁京城有名的戏班子请着吧,咱们家也足够用的。”沈昳在册子上写下需求:“席面精致些,倒是不必非得什么龙肝凤胆,但是要说得上名贵。咱们不总这样,奢侈一回。”
这些事,都是沈昳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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