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在后头笑道:“这红叶湖的水干净,不过还真是深。小娘子要小心。”
沈昳笑着说好。
“那头荷花也有开的,带你们去看啊?”船夫问。
“好啊。”沈昳直起身。
繁星拿帕子给沈昳擦手:“冷水呢,您别玩了。”
沈昳笑她:“你现在说我啊?小时候下雨,屋檐下大水缸,是谁趁着我不注意就伸手进去了?”
繁星脸一红:“那不是还不懂事吗?”
“哦,如今我们繁星懂事了。”沈昳开心笑。
繁星红脸扭头:“反正姑娘就不许玩了。”
沈昳拉长声音:“好的呢……”
阮英招失笑:“你们主仆,倒是一起长大的姐妹。繁星跟本侯说说,你家姑娘小时候是怎么淘气的?”
繁星看了一眼沈昳,还真笑眯眯的道:“姑娘小时候有一次爬树,结果被奶娘一叫,吓一跳,就把鞋子吓掉了一只。鞋子掉了,姑娘就不肯下来。坐在树杈上眯眼。跟奴婢说,怕伤着脚。”
“奶娘急的团团转,结果半晌姑娘玩够了一溜烟就下来了……根本都没用脚。”
阮英招哈哈大笑起来:“那是几岁?”
“七岁啊,把奶娘气的不轻,又不好打姑娘,就把奴婢打了。”屁股上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
阮英招扶着船舱笑的不行。
沈昳一点不打断,心想我虽然后来家破人亡的,可前面那十年,过的真的开心。
虽然有个不一样的灵魂,对这里归属感不强,也没察觉被骗。
但是那十年,真是难得轻松自在。
可你嘛,大概小时候没有那好日子。
说话间,那荷花开的好的地方到了。
其实还不算大开,只有零星几朵开了,绝大多数还是花苞,不过也别有一番滋味。
朱成凑近了,摘了两朵给沈昳。
船就又转向走了。
沈昳笑着问:“船夫会唱歌吗?”
船夫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河里摇船的时候,倒也会唱几句。夫人要听?那小老儿就来几句。”
“哎嘿呀……三月那个黄瓜要上架,六月里的稻子要扬花,哪个少年他不玩耍?哪个长大他不成家?”
“好春哎好景你不连,还要哎留花到哪年?只有哎留船等水涨,哪有哎留人等少年……”
老船夫声音粗犷,这山歌唱着,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沈昳听得很认真,就连岸上的人们也静心听。
微风吹拂,沈昳心情极好。
她想果然还是要出来走走才是呢。平时也不觉得,可这远离宁京城那一大摊子之后,还真是有点意思。
晌午,就在附近的酒楼吃,朱成一早就去安顿好了。
赏了那船夫钱,阮英招拉着沈昳的手,一直很是亲密。
往这头看的人,也无不羡慕阮英招拉着的女子生的这样美。
并且看装扮,那定是正妻。
众人好奇,深知就算穿的朴素,也不是一般人。
竟不知是谁家年轻媳妇生的这样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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