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立在灰蒙蒙的空间中,四周没有任何景se,没有任何物t,亦没有任何声响,甚至没有空气流动的声音。极度的寂静,我甚至听不到自己心脏的鼓动。
茫然地朝向不确定的方位迈开步伐,却从脚尖传来异样的触感──一卷没有任何标签的录音带。我弯下腰,轻轻地将录音带拾起,拿到眼前左右打量着。
忽然间,录音带在我的手中无声地崩解,宛如被剖开的r0ut,棕黑se的磁带像似鲜血一般喷溅出来,从我的手中倾泄而下,在地面上划出一道一道棕黑se的轨迹。
我顿时慌了手脚,试图把磁带收回壳中,却无法阻止磁带继续流逝;磁带迅速从我的指间滑走,无论我怎麽抓也抓不到……不一会儿我的手中只剩下空洞的卡带盒,两个卷片轴宛如骷髅的眼窝瞪着我,吓得我松了手──卡带盒掉入一大片由磁带堆积起来的棕黑se海洋,无止尽地绵延到视线之外;磁带顺着原本的弧度缠绕成一簇又一簇的形状,那模样有如──
全珠有毒的「希望」。
不卷回去不行──脑中浮现了这样的文字,却没有出现心底的声音。我蹲了下去,在磁带组成的花海中翻找着,但始终0索不到卡带盒……
於此同时,身旁的空间却逐一映照出静态的画面:与其说是电影格带,不如说只是一张又一张彼此不连贯,却又密切相关的泛h照片:穿着校服的两名少nv,以及戴着深褐se墨镜的吉他手,三人的画面彷佛是顺着男人的头发长度排序,一张张回荡在我的头上:男人的头发慢慢变长,且变得蓬乱,少nv们的打扮则从校服变成了牛仔长k与纯白衬衫。
看着那一张张合影,不晓得为什麽,我寻找卡带盒的动作开始急迫了起来──我不断在磁带中翻找,而那几张照片里的人物面孔也越来越成熟:男子开朗的笑容收敛了起来,表情除了带有一种时代感的酷劲,似乎也越来越严肃;少nv们稚拙的五官则越来越有韵味,细密的睫毛与微翘的唇角逐渐散发出nvx的魅力……
──停下来!──停下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底为何有这样的念头,总觉得只要找到了卡带盒,那几张照片的投影便会停止替换;然而我也不晓得为何自己希望它停止替换。
埋在磁带之中的双手突然碰到某个异样的物t,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将之从磁带中拖出──
是小提琴。
──只要拉奏它,就可以停下来!
一串字幕跃入脑中,於是我架起琴身,扬起弓,用力往弦上擦去──
没有声音。
没有声音。
不管我按哪一条弦,无论我的运弓轻柔或粗鲁,琴弦都没有振动,琴箱也不会有共鸣。
照片仍在替换,三个人的长相越来越老成,彼此之间的距离彷佛越来越疏远。
三人变成了两人。我的琴弦还是没有声音。
然後,画格的框内只剩下一个人──我呆然地架着琴,望着镜面中的自己。
忽然间,从我的背後冒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使我蓦地转过头去──一名面无表情的少nv,缓缓地把自己手中的小提琴架在肩上。她的身边出现了穿着不同学校制服,但年龄相彷的少年,同样地默默架上小提琴。然後是另一个少nv。另一个少年。再一个少年。不知不觉之中,被磁带所覆盖的空间中站满了年约十二至十四岁、穿着制服或小礼服的学生,他们的左肩上都架的小提琴,右手则握着弓。
我隐约记得他们的身份:左边修改完成之後,利用闹钟响起前仅存的四个小时补眠,却如昨天所言,果不其然地作了一场恶梦,害我整天的课程一直昏昏沉沉的。
与其说是恶梦,不若说是这半年来不时会出现在心头的景象,怎麽也摆脱不掉,上高中以来几乎每堂课都提不起jg神……反正考试能够及格就好了,我对学业成绩也没什麽企图。
并且,在几经改革及被庞大的家长势力与社会舆论压迫之後,教育热忱所剩无几的老师们也不太在意学生的学习效率,进出教室就像上下班打卡一样,因此b我更早步入梦乡的同学都没被叫起,趴在桌上扎扎实实地浪费学费跟纳税人的补助金再怎麽说我们都是公立学校;我则是凭藉着自己的意志力,一边在脑中播放着〈墙中另一块砖〉anotherbrithewall的旋律,一边熬过每一节照本宣科的课堂,总算撑到了放学。
虽然这个弗洛伊德pkfloyd跟那个佛洛伊德sigundfreud无关,并且不用多麽jg密的心理分析,我自己也知道那个恶梦的涵义。
「唷!阿挺!怎麽啦?虽然你每天都无jg打采的,但今天看起来jg神特别差……昨晚跟nv王同学玩得这麽激烈啊?」
看来同学们才短短一天就放弃那个新想出的绰号了。我趴在桌上,吊起眼来瞥见座位旁站了一位nv同学──我们班最着名的大嘴婆。老实说,因为我心中一直把她叫做大嘴婆,所以也忘了她本名叫做什麽……
我无jg打采地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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