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几乎蹭着他大氅衣领刮过去,扑了个空。
青年身影未作停顿,倒飞向后,眨眼就退到了房间最外的木门前。
两人这才停住。
酆业低头,不太客气地拍拍小姑娘脑袋:“起开。”
“…哦。”
确定暂时没有被扑危险,时琉红着脸,连退开两步。
“她们不过是一群没修为没神智的草木化形,你又不是分辨不出,怕成这样干什么。”
时琉红脸辩驳:“我不是怕,是她、她们没穿衣服。”
“敢想不敢看?”
“不——不是我想的!”时琉快叫他气哭了。
“真不是?”
“当然了!”
“……”
酆业长眸微敛,阖上眼似乎开始查探什么。
时琉扭头看房间另一头,之前的无形水幕后,一切又恢复了他们进来前的模样,那些妖娆古怪的女子们全都不见了,只剩偌大一个喜庆婚房。
看了半晌没看出什么古怪,时琉只好转回来。
酆业恰正睁开眼,眸子凉淡:“原来是固定了的幻境,不随心意变。”
时琉洗脱嫌疑,着实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小声嘀咕:“这是什么不正经的人设计出来的不正经的幻境。”
“对方目的只有一个。”酆业淡淡答。
“嗯?”
“坏人道心。”
“?”
时琉听得迟疑。
她确实听说过,凡界两大仙门中都有修无情道的修者,听说这种修者心无杂念,进境极快,且战力不相外物、只随本心,也都是各境中的佼佼者。
但有利就有弊,无情道修者一旦道心动摇,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身死魂消……
想到这儿时琉眼神一吓,惊慌仰头:“那你你你不会受影响吧?”
“我?”
酆业好似听见了天穹之下最大的笑话。
他俯身迫近她,总是冷冰冰的漆目都抑着鸦羽似的长睫垂拂下来,那双瞳眸里无尽墨海翻涌,像要蛊人沉沦,又好像一朝涌出就要搅个天地不宁。
“我一个魔,哪来的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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