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江和秋容姑姑脚步顿住,而后面面相?觑:“……”
竟然还?没消停?
大年初二, 临近晌午,风雪稍停。
养心殿寝殿的门打从昨夜关上,再?未推开过。
鎏金香炉里灰灭烬冷, 空气?中残留的欢香里冗杂着一丝淡淡兰麝之气?,帐中俩人交颈鸳鸯般, 相互依偎,一片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陆知?晚从昏沉沉的梦里醒来,刚想翻个?身,额头?却撞到一处硬实柔软。
她怔了?下,双眸缓缓睁开, 映入眼帘是一片垒块分明的胸肌。
霎时间,关于昨夜的记忆断断续续涌上脑海。
他们拥抱、接吻,衣裳在意乱情迷间不知?不觉地褪下, 在那朦朦胧胧黑暗里, 羞耻被抛之脑后, 只剩彼此跳动的心跳、粗重的呼吸、最本能的慾动。
都是初次,两人都在故作镇定, 不想露怯。临到巷口时,陆知?晚还迷迷糊糊想着, 万一他真找不准,她伸手扶一把?不然受煎熬的也是她。
念头?才起,肩头?就?被男人咬了?口。
他低哑的嗓音透着几分凶,又带着濒临崩溃的克制, 引着她的手:“抱紧朕。”
这嗓音好似有蛊惑力量, 陆知?晚晕乎乎照他说的做,双手刚搂住他的颈, 便已失守,想躲也来不及。
钻木取火,水到渠成,像一块架在火炉上的雪白糍粑,高涨的温度将她一点点融化。
她一动不敢动,大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坠落,眩晕得厉害。
他大抵也是不好受的,也没动,只那双搂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得更?紧。有汗水从额上冒出,她好像一团绵软的云,明明是他抱着她,却又被她牢牢包裹。
何为夫妻一体,萧景廷想,应当便是这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乃是世间第一亲密。
相比于牵手、拥抱、亲吻,现下这种表示亲近的方式更?叫他喜欢。
喜欢到想要一直这样,永远都不分离。
一整个?晚上,到最后陆知?晚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现在醒过来,还有种日夜颠倒之感。
「这狗男人真狠啊。」
记忆加载完毕,陆知?晚脸颊发烫,心下恨恨:「不是说男人第一次都很快吗,他怎么和别?人不一样?」
当然有可能他也快,但年轻力壮很快又行了?,两次混在一起叫她都分不清结束和开始。
陆知?晚现在细想,也分不清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总之昨夜她这身懒骨头?险些被他拆散架,现在身上还酸疼地很。
她试图将那只搭在腰上的禽兽爪子?挪开,还没发力,男人的手掌反而将她拥得更?紧。
像一只吃饱餍足的毛茸茸大老虎,萧景廷的脑袋埋入她的脖颈,高挺鼻梁在柔软肌肤间亲密蹭了?蹭。
那炽热的鼻息喷薄在脖间,陆知?晚痒得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嘴里也发出一声娇媚的“唔”声。
这声音一出,她都愣了?。
「这是我发出的声音吗,也太?嗲了?吧……」
不等她想明白,脖间传来男人磁沉的嗓音:“昨夜睡得如何?”
陆知?晚:“……”
「你特么还好意思问,昨晚你给我机会睡了?吗!」
本来想吐槽他像是个?八百年没见过女人的打桩机转世,转念一想,可不就?是没碰过。
不过他怎么会那么多姿势?!
“陛下,臣妾好累啊。”
她轻声道,想了?想,又假意羞赧地握起小拳拳,砸了?一下男人的胸膛:“都是陛下害的,讨厌。”
萧景廷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低低笑出声,连带着胸腔一起震动着。
“陛下笑什么?”
“无事。”
萧景廷稍敛了?笑,放在她腰上的手往下,轻碰了?碰:“还疼吗?”
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孟浪,陆知?晚脑袋嗡了?声,下意识慌乱地夹紧蹆,说话都不利索了?:“臣…臣妾……还好。”
骨节分明的手指顿住。
萧景廷从她脖间抬起头?,狭眸看她一眼:“还很紧张?”
陆知?晚噎住:“臣妾……”
萧景廷抽出手:“昨夜都已经……”
“别?说!”
在他说出虎狼之词前,陆知?晚一把捂住他的嘴,一张清婉脸庞红霞遍染,清凌凌的乌眸也泛着一层娇媚水雾般:“陛下,外?面天都亮了?,咱们也该起了?。”
萧景廷握住她的细腕,挪开:“又不用早朝,起那么早作甚?”
“现在还早吗?”陆知?晚下意识往幔帐外?看去,可惜帐子?被遮了?大半,只缝隙间隐约透进一些半明半暗的亮光。
不过很快那一丝缝隙也被男人给遮住。
萧景廷抱着她,薄唇贴着她的额头?:“你昨晚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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