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执宜口中的话碎成纸屑,她的理由都很一般。
不是没有思考过他?会拒绝,姜执宜嘴唇张阖,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个季节穿的不算多也不会臃肿,但校服套在姜执宜身上?还是那么像一片纸。
她什么都不说,只是站在这里,墙上?的粉尘沾在袖子上?,垂眼的表情?都像是受了委屈。
也像是伤心?,周栩应绷着下颚线,冷眼打量着。
下课的时间只有这么会儿?,高三部的声音渐渐变小,下节课快开始了。
周栩应忽然伸手?,大掌脉络清晰,掌心?和指节相连处磨着几?个薄茧,他?摊在她面前,声音淡淡,不沙也不哑:“糖。”
“啊?”
姜执宜愣了下。
“又?没听清。”周栩应打趣:“再这样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借此想多和我聊几?句。”
他?敛起笑,碰了下姜执宜的手?,重复:“糖留下,等你也得有点酬劳吧。”
他?直起肩,无所谓:“就这个了。”
那天,姜执宜用两块不值钱的糖,和周栩应换了一次和好的机会。
他?是等她走了之后?才进教室的,所以五楼也没人多看她。
姜执宜拐角之后?,下节课的老师刚好拿着保温杯从办公室里出来,和周栩应迎面撞上?。
汪博海是教物理的,也是一班的班主任,见着周栩应站在走廊一愣,挥着教案和周栩应熟稔地打了个招呼,他?随口问:“站外面干什么。”
周栩应直着腰没回这个问题,走过去帮忙拿着东西:“老师。”
汪博海看着自己班这个状元苗子怎么看怎么喜欢,水杯和教案递给?周栩应,一下就忘了自己刚刚那个问题,他?舒服地赞叹一口:“你啊,真?是干什么都让我放心?。”
周栩应体?态很好,一双长腿存在感极强,偏偏肩宽背阔的,只要他?正经起来,绝对一副好学生模样。
汪博海走到教室前门停下,啧了声想起重要的事儿?:“对了,下个月保送的名额大概就定?了,虽然目前来看你的资格比较稳,京大没问题。但不能大意。十二月参加个竞赛得个奖,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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