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贼人竟然胆大包天到把两国的军队一并给得罪了?双方各自展开了调查。
率先找到那伙的贼人的是匈奴士兵,匈奴士兵在两国交界处的一座荒山内发现了一个土匪窝,斥候去侦察时得出的结论是人数不足百人,不足百人的土匪窝有何可惧的?匈奴的守将即刻率领五百兵士进山剿匪了,哪知这一剿,剿出事儿了。
这哪儿是百人土匪窝?根本是千人叛军营!
叛军的来头还不小,是匈奴前任可汗的孙子,前可汗因残暴不仁、荒淫无度被现任的可汗杀掉了,但斩草没除根,让一个怀孕两个月的女奴跑掉了。
女奴生下了前任可汗的遗腹子,前可汗的旧部找到了她,拥立她儿子为王,母子俩天真地认为靠着这些曾经连前可汗都保护不了的旧部,便能夺回匈奴的王权,母子俩汲汲营营多年,在荒山招兵买马,人数日益庞大,但再庞大也不是匈奴大军的对手,于是母子俩想了一出奸计,离间匈奴与大梁,想用大梁的兵削弱匈奴的实力,却没料到离间计失败了。
这种离间计又不高明,不失败才怪了,也不知是哪个脑残军师竟然真去执行了。
不过,就算它没有挑起大梁与匈奴的战争,却误打误撞地将匈奴的守将引入了它的营地,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五百军士在数千人的大军的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偏偏这位守将又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人物,他是匈奴大阏氏的弟弟,他若是出了事,大阏氏就该难受了。
更倒霉的是,这五百人被看守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将消息传出去,而边关的军士们坐等将领不回,右等将领不回,约莫是猜到他出事了,可出了什么事、在哪儿出的事,一概不知。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军营里来了一个神秘莫测的老者,老者称他们的将领被贼人围困了,不出三日必死无疑,他有办法救他以及他的五百士兵,但他需要匈奴答应他一个条件。
副将是将领的心腹,虽知道老者的条件可能会十分苛刻,也虽然明白老者可能故意夸大了其词,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论如何,先把大阏氏的弟弟救出来再说。
他答应了老者的条件。
老者深入了山地,一夜功夫便将大阏氏的弟弟与五百士兵救了出来,具体怎么救的众人没了印象,隻模糊记得自己身处烈焰之中,四周一片火海,待返回军营后,大阏氏的弟弟即刻派了一万士兵上山剿灭乱党?但哪儿还有呢?整座山头都被烧糊了,漫山遍野的焦尸,恶心得众人将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大阏氏的弟弟问老者是怎么做到的,老者笑而不答。
大阏氏的弟弟还算守信,问老者究竟需要他们做什么,老者言:“我乃荒漠中的一个小族,我族欲与大梁交好,奈何并无通关文书,还望贵国行个方便,将我族引荐给大梁朝的皇帝陛下。”
早说嘛,这有何难?
大阏氏的弟弟即刻书信给了可汗与姐姐,可汗与大阏氏是怎么考量的,这位将领不知,但没多过久,出使大梁的队伍便抵达边关了,按照约定,带上了老者以及他的族人,浩浩荡荡地来了京城。
若在以往,这些人大概是带不进来的,可自打去年两国联姻后,双边关系变得缓和与宽松许多,一听是匈奴担保的小族,边关的衙门二话不说地放行了。
至此时,匈奴的使者都不知道对方口中的小族是曾经令天下闻之色变的夜罗。
要不是姬冥修上朝时,路过了对方的轿子,无意中听到对方在说夜罗话,怕是那群人都直接让匈奴二王子带进皇宫了!
“什么?夜罗人?”皇帝闻言色变。
姬冥修点点头,如实道:“他们讲的是夜罗话没错。”
皇帝的脸都煞白了:“匈奴人怎么把夜罗人带过来了?他们想做什么?!”
姬冥修淡道:“匈奴人怕是还被蒙在鼓里呢。”
皇帝捶桌:“一群蠢货!”
也不知在骂谁,是骂被夜罗耍得团团转的匈奴使臣,还是敞开了大门把夜罗迎进来的自家官兵。
“皇上。”福公公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匈奴二王子求见。”
“二王子?”皇上恍惚了一会儿,脑子被夜罗人进城的消息给炸糊了,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二王子是谁。
福公公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就是娶了乔家二小姐的那位。”
这么说,皇帝就想起来了,眉梢一挑道:“那个三角板?”
福公公险些没忍住,用袖子掩了掩嘴道:“就是他。”
皇帝看了姬冥修一眼,阴阳怪气道:“还是你连襟呢。”
姬冥修掸了掸宽袖:“皇上又埋汰微臣。”
姐妹的丈夫才能称之为连襟,但乔玉溪与乔薇又算哪门子姐妹?一个抢对方的相公,一个塞了对方一个相公,上辈子定是杀父仇人,这辈子才投胎成了姐妹。
皇帝对这个二王子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毕竟自己儿子都把他的准王妃给轻薄了,他非但没有退婚,还十分骄傲地把被轻薄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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