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秦姑爷面色一哂:“你姑姑刚出月子,我们还不曾……”
言及此处,他打住,似是说不下去了。
乔薇眨了眨眼,一本正经道:“原来姑父与姑姑未曾行房吗?这可奇了,姑父的脉象分明有阴虚阳损之兆,只是并未严重到需要服药的地步,稍稍注意节製房事即可。”
秦姑爷清了清嗓子,干笑两声道:“会不会是你诊错了?”
乔薇无辜地说道:“脉象是这样,但……姑父既然没与姑姑行房,那想必是我诊错了吧!”
秦姑爷擦了擦额头。
“姑父很热吗?”乔薇一脸困惑地问。
秦姑爷笑了笑:“啊,没有。”
乔薇迭好了帕子,放到洗漱篮里,看了看墙壁上的沙漏,说道:“姑父要是没其他的事,我去接景云他们了。”
秦姑爷开口道:“我还想问问桐哥儿与小五的病。”
乔薇语气轻快道:“目前都挺好的,继续吃药,再过个十来天应当就能痊愈了。”
秦姑爷垂眸,看着杯子里的茶叶道:“我听说你今天把桐哥儿单独叫了过来,是因为他病得比较重。”
乔薇顺着他的话答道:“他的痘比五弟的多,我怕他抓破了感染,给他涂了点止痒的药。”
“原来如此。”秦姑爷叹道,“秦娇的事……是我这个做哥哥没管束好,让大哥受苦了。”
乔薇露出了体恤的微笑。
秦姑爷喝了一口茶:“秦娇胆子小,又不懂规矩,没说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吧?”
乔薇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说道:“她都不说话的,她在家也是这样吗?”
秦姑爷轻轻一笑道:“是啊,她话少,一贯如此。时辰不早了,你去接孩子吧,我也去照顾你五弟了。”
乔薇将他送到门口,笑容可掬道:“姑父慢走。”
秦姑爷点头,迈步出了青莲居。
碧儿抱着托盘走了过来,不解地问道:“夫人,姑爷得了什么病?”
乔薇望着秦姑爷消失在小路尽头的身影,淡淡一笑:“心病。”
……
丞相闭关数月,朝事多如累卵,皇帝“积劳成疾”,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不堪重负,华丽丽地“累倒”了,皇帝将丞相叫到床前,道是自个儿耽搁的公事,自个儿填上,随后把玉玺往姬冥修怀里一扔,无耻地当上了甩手掌柜。
姬冥修自知理亏,不好反驳什么,十分敬业地留在了皇宫。
乔薇在家没见着姬冥修,于是亲自去了一趟四合院,找到姬无双,让他给海十三带了一封信。
翌日,姬婉又从国公府溜了出来,带了不少好吃的前来探望弟弟。
教主大人的脚痊愈得差不多了,但他使着性子,不肯下地走路,所以仍坐着轮椅,从这一点来看,倒不愧与鎏哥儿是一个爹生的。
姬婉恐弟弟在屋子里闷坏了,强行将弟弟推出了青莲居。
她是孕妇,自是不好让她劳累,可教主大人也不要丫鬟,一脸慵懒地看着乔帮主大人,似叹非叹地说道:“让她推,不然我就不走了!”
乔薇淡淡地笑道:“好好好,姐姐推你,好好儿地推你!”
说罢,一把将轮椅撬了起来。
教主大人整个人往后躺倒,双脚高高地悬空,惊吓地白了脸:“你干嘛?!”
乔薇笑道:“推你呀。”
教主大人抓紧了扶手:“你……你放我下来!”
乔薇凑近他耳畔,阴测测地笑道:“是你让我推的,我可是照你的吩咐在做。”
教主大人的心肝儿一阵乱抖:“我……我我我……我不要了!你放我下来!”
“晚了。”
让你捉弄姑奶奶,不“推”得你怀疑人生,我就不姓乔!
乔薇将坐着的轮椅变成了躺着的轮车,一路狂奔,跋山涉水,哪里不平走哪里,上坡时,教主大人整个人几乎倒立,死死地抓住扶手,才没让自己从椅背上滑下去;下颇时,教主大人又几乎俯衝,也是死死地抓住扶手,抓得手指都痛了,才没扑下去摔个鼻青脸肿。
过台阶时,一级一级地颠下来,颠得肠子都快断了!
好容易到了花园,乔薇松开了轮椅,教主大人明明已经吓到腿软了,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蹦三跳地站了起来,扶住树干,哇哇哇哇一阵狂吐……
等姬婉挺着个大肚子,优哉游哉地逛到园子里时,教主大人已经被乔薇不容拒绝地摁在了凉亭里,乖乖地喝着茶,乖乖地吃着点心。
姬婉会心地笑道:“看你大嫂对你多好。”
教主大人简直要崩溃了……
母夜叉对我好?!
你们都眼瞎吗?眼瞎吗?眼瞎吗……
……
三人刚刚在亭子里坐下,姬霜便带着秦娇过来了。
在姬婉出生之前,姬霜是名副其实的京城第一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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