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峥”与长老们的见证下,二房与恩伯府分了家。
分家倒不是说要被乔家赶出去,他们仍能住在恩伯府,只不过开销一律与公中的分开了,然而以徐氏骄傲的性子,又怎肯当个外人“寄人篱下”?
徐氏收起了分家的字据,从大库房领了老太爷留给二房的银票,笑容满面地说道:“虽分了家,可咱们还是亲戚,院子就先放着吧,我逢年过节还会回来探望你们的。”
乔薇淡淡一笑:“二婶这是要搬去哪儿啊?”
徐氏笑道:“我在青阳路看中了一座小宅子,先随便住住,等朝廷分给你二叔的府邸批下来,再搬去侯府,到时候,一定记得过来串门啊。”
三夫人吃味儿,青阳路的宅子,二嫂可真有钱!
徐氏倒不是真的有钱,老太爷的遗产堵上大房的空缺后,剩下的就刚好只够买座宅子了。
但她不怕,因为月底她便有一笔巨款入帐,是松花蛋的货款。
她好好地做松花蛋的生意,不会比开灵芝堂差。
且灵芝堂的钱要分给整个乔家,松花蛋的却进了她一个人的腰包,怎么想,都是分家了划算。
徐氏笑得春风得意:“好了,我不与你们说了,我约了房主,今日得把宅子买下。”
三夫人心里那个醋啊,眼刀子嗖嗖的,只差没把她射成筛子了!
乔薇莞尔:“二婶慢走。”
徐氏骄傲地去了。
这小贱人只知道抢回大房的东西,却不知她即将截胡她的生意,等她做大了,这小贱人就等着上门讨好她吧!
徐氏坐上马车去了青阳路,这座宅子风水好、地理位置好,十分地走俏,徐氏跨过门槛时,另外还有两户人家在选宅子。
房主笑着与徐氏打了招呼:“侯夫人。”
徐氏傲慢地嗯了一声:“我不是说了会买你的宅子吗?你怎么还给别人看?”
房主看了看另外两对主仆,难为情地说道:“侯夫人口头说了,可您没下定金,所以……”
徐氏扫了四人一眼,道:“这宅子我买了,你们去别的地方瞧吧。”
体型微胖的夫人道:“我们还比你先到呢,怎么你就说买就买了?”
徐氏哼了哼:“我昨天便看好了。”
胖夫人呵呵:“我前天就来看过了呢!”
“是啊,我也是前天来的。”另一位瘦夫人附和。
徐氏不可一世道:“价高者得,你们出多少,我都再加一千两!”
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这人莫不是疯了?这么一座小宅子也值得加价这么多?
两位夫人打了退堂鼓。
徐氏满意一笑,对房主道:“可以卖给我了?”
房主张了张嘴:“呃……原……原先的……价钱是……六千两……”
徐氏波澜不惊道:“我说话算话,给你七千,但我手头上隻带了你原先的价钱,我这几日会出门一趟,月底才回,到时我再把剩下的一千两给你。”
月底就能拿到一部分货款了。
房主伸手去接银票,还没接在手里,就见林妈妈神色仓皇地奔了过来,一把撞开房主,拉过徐氏的手道:“夫人!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徐氏不悦道:“谁出事了?老爷还是仲卿?”
“都不是!”林妈妈欲哭无泪,“是作坊!咱们的作坊……出事了!”
徐氏的作坊是月初才开的,地点选在京城西郊,当初为赶货,雇佣了大几十个工人,总算在半月之内全部赶完了,之后,又开始做下个月的。
距配方介绍。松花蛋的腌製期为二十到三十日,不出意外,月底就能交出一万的货,下月十日前,交满两万。
眼看着日子要到了,管事的拆了个罐子,想看看腌得怎么样,哪知一打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当场把管事给熏吐了!
管事暗觉不妙,又拆了几个,都与前面的一样,腌臭了!
管事也不知是哪儿出了问题,但管事知道这是宫里的生意,搞不好要掉脑袋的,当即卷着包袱跑了路。
等徐氏赶到作坊时,工人也跑得差不多了。
徐氏抓住了一个抱着包袱往外衝的小伙子:“你跑什么跑?到底怎么了?”
小伙子捂住鼻子:“你没闻出来吗?蛋全都臭了!交不出货了!”
徐氏如遭当头一棒,身子晃了晃。
小伙子的铜板掉了,躬身捡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原地。
徐氏让林妈妈与车夫撬开了罐子,没有一罐是好的……
“乔夫人,这次的货杂家可都先卖出去了,你若能按时交,杂家给你一成的红利;你若是不能,那就得按卖价,赔偿三倍的罚金。”
卖价,两百文一个,两万枚松花蛋,一共是四千两,三倍罚金……一万二千两……
一万二、一万二、一万二……
徐氏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别墅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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