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枭''''的盗贼,只喜欢找旗本和大名下手,这是真的吗?”
梅吉挠了挠头,微笑着说:“啊……有这等事吗?仿佛听说过,又好像没有听过……我们太急着赶路,倒是没怎么注意这些。”
“我说啊……”柜台旁边坐着的一个穿着深红se和服的nv人将手中细长的烟杆放在嘴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要是知道的话,就让他来这里吧。”
掌柜的脸瞬间涨的通红,扭头对那nv人大喊道:“喂!信子,你在胡说什么!”
“让枭来这里啊。”那nv人满不在乎地吐出一口烟:“这些讨厌的黑心商人,还有笨蛋官吏……”
“信子!你喝得太多了!回去!快回去!”掌柜的脸更加涨红,一面朝nv人大喊,一面有些难堪地四下张望了一番。那个叫信子的nv人款款站起身来,目光妩媚地在梅吉脸上滑过,慢慢地转身上楼离开。
掌柜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陪笑道:“请别介意,让您见笑了。”
“没有关系。”梅吉露出了依然是灿烂而无害的笑容,只是在心里默默说道,反正她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一弯细细的新月挂在墨se的天空中,朦胧的月光尚不足以照亮屋脊琉璃瓦上蛰伏的人影。院墙内灯火通明的大名府邸中,靠近库房的位置隐隐可见灯笼下守卫的身影。离库房不远的地方,就是院落中的石山池塘,石山旁的几树海棠花在晚风中微微摇摆。
按照先前的计划,辰一和八助进入库房,梅吉在外接应和放风。在守卫进行轮岗的时候,两道黑se的身影无声无息地从房脊上翻下,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落到院落一角的石山背后。新换的守卫漫无目的地朝四下扫了几眼,左手提着灯笼右手按刀,神se却百无聊赖地朝库房的另一边巡逻过去。
“最好动作快一点,他走过库房后面的石桥就会折回来。”辰一低声对八助吩咐道。方才潜伏在屋脊上时,他就已经暗中记下了守卫的路线并计算好了时间。
“八助,一炷香内打开那扇门。”
八助借着月光小心地拨开海棠花垂下的花枝,绕过石山走到库房门前。门上红铜椒图兽首在飞檐下微微摇晃的灯影中流光溢彩,显得宛然如生一般,八助却在内心暗笑这东西中看不中用,一边掏出了一只狭长弯曲的铁钎,借着灯光探入门上锁孔中轻轻拧动起来。
夜风微寒,八助缩了缩肩膀,目光却一刻也不曾从锁孔处移开。偶尔有一两声夜鸦嘶哑的叫声响起,一旁的辰一也只是微微侧过头去辨认,复又目光如隼般盯着守卫离去的方向。
突然,夜空中传来一声斑鸠的啼叫。辰一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心知墙上放风的梅吉必然是察觉了什么变故才放声示警,于是一把按住八助的肩膀,压低声音道:“立刻离开。”说完折身朝石山掠取,只一翻跃便跳回了墙头上,回头道:“八助,先和我回屋脊上……”话未说完,人已愣住,身后空空如也,哪有八助的影子?
八助原是跟着辰一准备离开,只是还未到石山下,突然想起开锁的铁钎还留在锁孔内。若是让守卫发现,一定会立刻警觉有盗贼入侵,到那时想要撤离就难于上天了,于是只身一人返回取走铁钎。不料刚刚取下铁钎,就只见一簇盈盈灯火转过院墙朝着里移来。片刻之间那灯火已经笼住了石山,想要回去借着石山翻上墙已经是不可能了。八助只能一步步无声无息地后退回库房大门旁地y影中,所幸石山附近的几株海棠足够高大茂密,堪堪将他身形掩住。借着火光,只见大名在几个侍卫的陪同下,环着最宠幸的ai姬走到库房前。八助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背后的高墙毫无落脚之地,若不借着石山之势,纵然有燕子般的轻捷也难以翻跃。
那灯火愈来愈近了,八助甚至看清楚了大名肥胖脸上泛着油光的笑容,和身旁带刀侍卫兵刃上的粼粼寒光。
辰一和梅吉应该已经撤离了吧。八助心想,一边缓缓地将身t紧贴墙壁,有些徒劳地尽量拖延对方发现自己的时间,一手缓缓按住短刀,纵然已成困兽之势,他也不愿就此束手伏法,成为那些穷途末路而被斩首的盗贼中的一个。就在八助如草间毒蛇一般凝息蓄势,只待最佳时机与对方玉碎之时,突然感觉到身后似乎一阵风掠过,紧接着自己就被人拦腰环住。对方身手敏捷,力道也极大,一攫之间竟然将八助拦腰提起。八助未及回头看清对方,已在本能的驱使下借力一跃,借着身后那人的提力翻上墙去。
待到在墙上落住了脚,八助才看清身后之人就是辰一。辰一箍在八助腰间的右手尚未来得及ch0u开,又怕他露出声响,连忙用左手掩住了八助的嘴巴,用目光指了指墙下,只见大名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八助方才藏身的地方,若是再晚半刻脱身,此时怕已经兵戎相见了。方才一番动静,已经引起了侍卫地警觉,一个侍卫近前一步,举起灯笼大喝一句:“喂!谁在那里!”
八助正yu拔刀的手被一把按住,辰一扯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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