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伤患,骂人骂的有气无力,委屈巴巴。
邢延抬眸看着他,皱着眉头问:“故意的?”
“没有。” 沈郁说。“就是走神了,主要是没能想到有人居然言而无信,太生气了。”
“…” 邢延别开了目光,明显心虚。
沈郁见状立刻更加肆无忌惮。“ 听说有人为了躲我晚上又不敢回家了,还打算辞职,呵,至于吗,我是什么瘟神吗,让人怕成这样。”
“…”邢延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昨晚他确实回了父母家,但没过夜,陪父母吃过晚饭待了会儿就又回出租屋了,他也没有申请休假,更没说过要辞职,是魏强见不得他整天因为沈郁的事闹心,故意那么对沈郁说的。
“说话啊。”沈郁说。
邢延叹了叹气,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腿疼吗?”
话题转移的太生硬,让沈郁很不满,他立刻就想坐起来好好掰扯一下这事儿,结果一动立刻就拧起眉头“咝”了一声。
除了最严重的腿伤,他身上的磕碰和小擦伤也有不少,现在动动哪儿都疼的厉害。
即便演技再好,对于疼痛的反应,演出来的和身体的本能还是有区别的,沈郁疼的甚至都呲牙咧嘴了,完全丢掉了形象管理。
邢延站那儿看了他会儿,走过去把他扶起来,后背给他放了枕头让他靠着,帮他盖好被子,帮他整理衣服…全程脸是冷着的,但动作确实格外小心翼翼的。
还是和以前一样。
沈郁任他摆弄,然后,在他把自己安顿就要退回去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
邢延先是愣了下,紧接着就要往回抽,可刚要抽却又忽然意识到他现在受着伤不能拉扯,于是,皱着眉头原地站那儿踌躇了片刻,放弃了挣扎。
也和以前一样。
沈郁就那么看着他,眼眶开始微微有点泛红,对他说。“邢延,我现在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邢延闻言皱皱眉,没说话。
沈郁轻轻拽了拽他们攥在一起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又说。“延哥,我疼~”
邢延再次皱了皱眉,明显知道他想要什么,但看起来很纠结。
沈郁又拽了拽他,这次动作幅度大了些,不知道扯到了哪里的伤口,又疼得“嘶”了两声。
如是,邢延就那么站那儿继续拧巴了片刻,终于放弃挣扎,在床边坐下来,往前倾了倾身子,让沈郁抱住了自己。
第 17 章
沈郁没有助理,也没有家人,更没几个关系亲近的朋友,受伤住院后,来看望他的人不少,但能守在病床前照顾他的人不多,也就零星那么几个,还都被他暗地里给撵走了。
如是,实在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住院,邢延每天晚上下班后都会过来看看他,有时候经不住他喊疼卖惨装可怜,还会留下来守他一晚。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礼拜,沈郁全身检查的结果是五脏六腑什么事都没有,身上的磕碰擦伤好的差不多,他也就该出院了。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便现在年轻恢复的快,拆石膏怎么也要一个月之后了,这期间他行动不便,照顾自己就很困难,所以出院之后养伤期间的生活问题,就又成了一大难事。
沈郁的意思是毫无疑问的,他想要跟邢延走,让邢延照顾他。
邢延自然不愿意,帮他办完出院手续之后就拨通了孙萌的号码。
但很遗憾,得到的回复是孙萌出差了,这会儿正在遥远的布达佩斯,接下来行程也很满,大约两周之后才会有时间接管沈郁。
而除了孙萌,邢延一时间也找不到别人,本文由暗号峮整理以乌二儿漆雾儿爸依最后没办法,就只好把沈郁带回了自己的小出租屋。
时隔一个多月,再次住进来,也算是名正言顺被允许了的,非常长脸。
沈郁拄着双拐在屋里蹦哒了一圈,最后在床上坐下来,长长的舒了口气,只用一个气息就充分表达了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舒坦,得意。
邢延大概听出来了,瞥了他一眼,带着警告的意思,提醒他别太嚣张。
沈郁这个人,有时候还是懂事的,立刻就收敛了些,并且尽快转移了话题。“我饿了,咱们晚上吃什么啊?”
邢延没回答他,把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归置了一下,然后去拿来了他的煮面小锅。
说实话,大冬天冷哈哈的,清水挂面和小咸菜往眼前一摆,实在是让人很不想下嘴。
但毕竟寄人篱下,还是很勉强才被收留的,沈郁很识趣的没说什么,只不过等邢延把面煮好,他把碗筷接过来,象征性挑了两筷子之后就不再动了。
邢延注意到了,问他。“又不饿了?”
很显然并不是,但沈郁并没直说,只是摇摇头。“我手冷,拿不住筷子,要不你喂我?”
“…”
邢延直接没再搭理他,把碗从他手里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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