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碧别过脸,他嗅着她身上的香,膝盖还隐隐疼。
他知道何平安这是在记仇,只能无?奈道:“少?爷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敬你是主子,你也可?怜可?怜我这个给人当奴才的。”
“那你就只告诉我,顾兰因今早上去哪了?”
成碧被她这一折腾,巴不得快把?她送走,于是跟她说了顾兰因的去向。
“少?爷今早上去江边了,在路上买了几刀黄纸,大抵是要烧给……”成碧欲言又止,咳了三声。
“原来如此”
何平安看了看天色,这会?儿还未过午,于是就先回去等了等。
日午吃过午膳,他人还不见?回来,何平安又往马房去了一趟,这一次竟是要出?去。
从别院到江边有好一段路要走,她是来借驴的。
成碧看她要亲自出?去找顾兰因,劝说了几句,见?何平安是铁了心,立马把?后门堵死。
“你要从这儿走,那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何平安真就要往他身上撞,面貌阴柔的小厮皱着眉头,先伸手抵住她的脑袋,忍不住道:
“何平安,你是驴脑袋不开窍吗?”
成碧怕弄歪了她的发髻,手又抵到她额头上,他看四下没?人,马棚里那头驴有了动静,于是小声道:“你从大门走不就成了?这大过节的顾六爷在家,顾六爷叫人套车送你,他就是回来了也没?办法怪罪你。”
何平安茅塞顿开,脸上挂了笑。
成碧见?状,也跟着松了口气,他看何平安转身就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等她影子都没?了,方才掸了掸身上的褶子,挥散身前那股淡淡的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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