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留下口信,至今没见回应。”
叶老爷子听得不太苟同:“便是财大气粗又如何,难道还能不认自家女儿,你去给他们留下口信,他们竟然不见你?这是什么人家?你说说他们家情况,我来帮你,怎么也要他们认下你。”
叶天卉扯唇,苦笑了下,之后才缓缓地道:“我亲生父亲叫叶立轩,我亲生母亲叫顾施穗。”
这话一出,叶立轩的视线瞬间落在叶天卉脸上,他紧紧盯着她:“小姑娘,你在胡说什么!”
旁边叶文茵瞬间眼前一黑,她只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
到底是来了,挡都挡不住,她到底来了。
而叶老爷子则是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地道:“这————”
周围一群人等,也全都震惊了,这内地妹在说什么?
唯独叶立轸,从旁不动声色,阴着脸,一言不发,就那么看着。
他是万万没想到,一生清风朗月不问俗尘的叶立轩,竟然生了这么一个女儿。
不按常理出牌,胆大妄为,却又嚣张肆意。
这是一个很有手段的女人,若让她顺利认祖归宗,会成为自己极大的威胁。
对于满场的震惊,叶天卉倒在意料之中,她看着叶立轩:“你觉得我胡说?你听都不愿意听我说什么,就一味说我胡说?你是心虚了吗,你不敢面对现实?”
叶立轩凉凉地道:“如果我没忘记,你是来香江找你大爷的。”
叶天卉:“不,我是来找我亲爹的,我一直在努力找我亲爹,奈何别人不但不信我,还羞辱我,我能怎么办?”
叶老爷子皱眉:“小姑娘,说话得有凭证,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叶天卉听着,道:“爷爷,我当时年纪尚小,又哪里有什么凭证,不过倒是有一样东西,可以拿出来看,倒是能证明,至少我不是满口胡言的骗子。”
说完,她慢条斯理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纸包。
她捏着那小纸包,“本来是有首饰盒的,花梨木的,西洋风,上面有唐草纹。”
叶立轩听此言,眸中陡然涌现出万分情绪,他盯着叶天卉不挪眼。
叶天卉自然注意到了叶立轩的动静。
很好,他很在意,并不是完全无动于衷。
于是她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道:“现在这首饰盒没了,但我也没办法,我从深圳的蛇口游泳过来,夜黑风高浪头大,我没有办法把那首饰盒带来,只能扔在海里。”
说着,她一层层地打开了那纸包。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集在她手上,当那纸包一层层打开后,大家便看到了一件五彩银鎏金耳坠,那耳坠上显然曾经镶嵌过什么,如今却是空的,早被扒下去,只剩下残余的凹陷,已经因为年代久远而显出斑驳暗色来。
叶立轩见到那耳坠,脸色瞬间变了,他一把夺过来那耳坠,捧在手中,怔怔地看着,看得两手几乎颤抖。
叶天卉:“从我养母的口中我知道,这对耳坠本属于我母亲所有,只是困难时期,养母将上面的翡翠抠了下来,换了钱来买米,所以这耳坠就成了这模样,这是我手中唯一的信物,是我亲生母亲留下的。”
事情当然没她说的那么简单,这耳坠纵然被扒下来翡翠,但耳坠也是值一些钱的,养母当然不肯撒手,是暗地里偷偷藏着的,所以她就直接偷过来了。
不过管她呢,偷亲妈的东西不叫偷,叫拿回来。
叶立轩盯着那耳坠很久,终于缓缓地抬起眼,他幽深的眸底泛着红血丝,就那么看着叶天卉,半晌,他终于咬牙,哑声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叶天卉冷笑一声:“你把你的妻子扔在了大陆,你可知道,她临终前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这对耳坠,结果她死了后,还是被女佣扒了下来变卖,然后她用自己性命换来的女儿,却被留在那女佣身边,从小吃尽了苦头。”
她嘲讽地道:“香江真是一个锦绣繁华世界,应有尽有,好吃好喝好玩的,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她从小忍饥挨饿,现在她游过南海来找你,结果你却问她,你在说什么?你有资格这么问吗?”
旁边的叶文茵陡然尖声道:“你胡说,怎么可能,你在编瞎话,你大陆妹来这里,只是想骗钱罢了,你要钱你就说,何必玩这一套把戏!”
叶天卉却是根本不理会叶文茵,她只是盯着叶立轩:“你女儿长得有半分和你像,还是她长得像你亡妻?你不觉得她和你们家昔日女佣像吗?”
其实叶天卉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空口说说就能证明的,区区一个首饰也只是证明自己和那女佣有些瓜葛,并不能说明什么。
不过叶家是大户,叶立轩对那亡妻也有几分感情,她既然提出这个问题来,那就把怀疑的种子给他们埋下。
她知道叶老爷子对她是有几分欣赏的,凭着这几分刚刚搏得的欣赏,叶老爷子如果怀疑了,凭什么不去查证?
而叶家自然有的是手段来查证,查证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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