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朝对面的女人伸出手:“来,洛伦,说好了——这局我也赢的话就干脆全脱了。”
她说着就站起身来,牵住了那女人的手,拉着她往房间更深处走:“不要在这里脱了,我们去浴室吧?来”
随着元海琳消失在房间深处,一旁始终坐着的徐永心也站了起来,走向另一个厅里正坐在沙发上和同学喝酒的安怡华。
“作为你的直系学妹,好心提醒你一下:她带洛伦去浴室了。”徐永心说着,就神情颓废地点燃了齿尖叼着的烟,“赌别人衣服也就算了,这个我理解确实无所谓。但是两个人已经进浴室了,这你也不在意?”
此刻徐永心也已经被元海琳赢到几乎什么都没穿,正披着沙发上的毛毯充作遮挡物:“你们两个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
“有什么不好懂的。”安怡华撑在沙发上喝了口酒,把玩着徐永心柔顺的长发,懒懒说道,“她爱玩,那就让她玩了。你们这些人不也是爱玩才敢去和她赌吗?我不管她,她也没权力管我。”
“可现在是洛伦。”徐永心吹出一口烟雾,被安怡华拉着揽住肩膀,“你知道的吧?洛伦,美术系的那个亚裔。听说海琳姐一直都很喜欢她。”
“嗯。那又怎么了?”安怡华又喝了一口酒,不在意地说道,“海琳一直都喜欢漂亮女人。洛伦很漂亮,我都喜欢,海琳当然会喜欢。”
“”徐永心耸了耸肩,“可海琳姐不是你的女友吗?”
徐永心的语气是那么理所当然,安怡华闻言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细链。那是元海琳送给她的昂贵饰品,这个东西她毫无理由地从十七岁起戴了足足五年。
“不是。”安怡华笑着拉下袖子,遮住了那细链,“女友只是说说而已,我和她怎么可能是情侣关系?我们是好朋友。仅此而已。”
徐永心闻言看了安怡华一眼,说道:“可她说她只喜欢你。你们什么情况,开放关系?打算一辈子这样玩下去?”
“说什么一辈子。”安怡华皱眉,不悦地说道,“我们的关系很临时,除了会保持认识,没有什么其他的部分会涉及到一辈子。”
安怡华说着就陷入了一段短暂的沉默。
沉默过后,她平复了情绪,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靠在沙发背上:“我们怎么可能是女友关系?她可是元家的孩子,和我们不一样。你知道那个家的家风有多严吗?”
徐永心很少听说这个庞大政治家族的详细内幕,闻言只是摇头。
安怡华笑了笑,说道:“元家的每一个人都是棋盘上的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用处。元海琳从出生起,她的一辈子就是被规划好的。6岁读小学,18岁高中毕业,然后留学,5年内回国,24岁前做上家族安排的工作。”
“而元海琳在26岁之前,就一定会结婚。这是元家所有人,不论男女的统一结婚时限。”安怡华摇了摇杯子,指着元海琳所在的方向,“她的结婚对象,会是s市高等法院大法官的孩子,可能是老大,也可能是老二,但一定是他们家的孩子——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徐永心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从她的表情里看到不甘或不舍,便了然地耸了耸肩,“好吧。我明白了。”
“我们的关系很快就会到此为止。”安怡华看着头顶摇晃的灯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我们会保持来往一辈子。现在她想做什么,让她做就是了,你要知道,这可能是她最后的自由。”
明年的秋天,她们就要回国了。
“所以说,她从来都不是你的女友。”徐永心却更关心这个,“不管她告诉多少个人她喜欢你,不管你们有多形影不离”
“海琳只是爱玩而已。”安怡华笑了,“只要漂亮到让她喜欢,谁都可以是她的女友,你也可以是。”
“我们没什么特殊的。”安怡华放下酒杯,靠在沙发背上伸手朝徐永心要烟,“只是认识得稍微早一点而已。”
说话间,她点燃了那根细细的烟,看着烟头上橙红的火色,不知为何忽然回忆起曾经面对元海琳时,心口那种黏腻的感觉。
那的确从来都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她似乎只是习惯了元海琳的陪伴,从十四岁起。
“你们在这里?”沉默很快被元海琳的声音打断。不到十分钟,她就已经拉着那个亚裔女孩从浴室走了出来,两人都发尾微湿。
她牵着洛伦坐在安怡华身旁,歪倒身子靠进了安怡华怀里:“怡华,这是我们系的洛伦。是不是很漂亮?”
安怡华闻言抬起眼,看向那个正朝她大方微笑的混血亚裔女孩。
“是很漂亮。”安怡华伸手摸了摸元海琳在她肩上轻蹭的脸,笑着说道,“但我看来,你最漂亮。”
“真的?”元海琳闻言笑眯眯地抬起头,凑在她颈窝里亲来亲去,语调中带着微醺的含糊不清,“你真好,我就是最喜欢你。永远都不要离开你。”
一旁徐永心听到这里没忍住笑了起来,她听着元海琳接下来越发露骨的话语,知道元海琳很快就会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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