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带上门离开。
不知道傅予沉到底要做些什么,如果是要过跨年夜,有什么必要跑到这里来呢?
沈止初洗了澡,换上工作人员备好的珍珠色丝质长睡裙,披着羊绒毯,沿着七拐八拐的走廊,走到书房找了本书,回来坐在壁炉前的单人沙发上翻看。
纸张很旧了,想也知道大概率是藏书。
这里的一切都脱离了她对日常生活的认知,书房书架通顶,需要登上活动梯子才能取到上层的书籍。
傅予沉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沈止初曲腿蜷在花纹繁复的单人沙发上,垂着脑袋看书看得认真。
房间装饰的华丽衬着她本身的轻盈,简直像梦中才会出现的幻影。
她抬眼看过来。
无言地对视了几秒,她问,“为什么要来这里?”
傅予沉却抬腕看了看表,“一会儿就知道了。”
他说的不假。
过了约半个小时,沈止初终于知道了来这里的原因。
那时,她已经与他躺在帷幔里。
水晶吊灯熄灭,房间内只有壁炉映出的火光。
傅予沉低声说,“看窗外。”
她依言望出去。
外面下雪了。
鹅毛大雪,飘飘扬扬从竖窗顶端出现在视野,缓缓下落,坠在翠绿的叶片上。
她明白过来。
北城天气特殊,冬季许多时候,城区是阴天,郊区山里的某处却会下起大雪。
“你喜欢雨雪天。”他说。
沈止初点头。
傅予沉轻轻笑了声,“去别处有点来不及,今晚只能到这里来看雪。”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点想哭。
她本以为,以傅予沉的家世背景,过节日大概率是顶楼餐厅、夸张的花束、无人机表演等等消耗钱财,但完全让人提不起兴致的计划。
许是在清市时,她多次站在别墅门廊前看雨的缘故,所以他推测她喜欢雨雪天气。
符合她的性子。
傅予沉将她抱到腿上,“自己动一会儿。”
视野变换,她才注意到,他左肩上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纹身。”
“什么时候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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