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虚弱的雌虫,五官不同于北部的粗犷,意外清秀,大抵就是被鞭笞流产的海特。对方应该没想到法厄斯会忽然闯进来,强撑着床上坐起了身,声音诧异无措:“首领……?”
法厄斯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盯着他,黑色的军靴落在瓷砖地面发出一阵轻响,不紧不慢走到了病床边。
许岑风直觉法厄斯可能要发怒了,而对方果然也不负他的猜测,因为下一秒海特就被法厄斯掐住脖子按在墙上,脸上挨了一记狠狠的耳光。
“啪——!”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内响起,将耶尼亚吓了一跳。
法厄斯掐住海特的脖颈,一缕红发从帽檐悄然滑落,遮住了他那双阴鸷的眼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是蠢货吗?!居然让一只雄虫骑到你的头上,这么想挨鞭子怎么不去黑石监狱?!何必待在霍斯堡丢脸!”
希尔可恨是不争的事实,但法厄斯最恨海特的糊涂软弱,明明是一只堂堂的a级雌虫,却被手无缚鸡之力的雄虫鞭笞到流产,简直是脑子塞了虫屎!
海特被法厄斯掐得险些喘不过气来,心中又是懊悔,又是羞愧:“首……首领……我知道错了……”
法厄斯闻言讥讽勾唇,周身气息冰凉,不知是因为来时身上沾的风雪,还是心底冒出的杀意:“错?你知道错有什么用?你的虫崽能复活吗?你受过的耻辱能回来吗?!”
耶尼亚站在旁边,不拦也不劝,他仿佛很乐意见到法厄斯用这种方式去得罪部下,尽管后者只是因为性格原因,并没有什么坏心。
许岑风见状脚步动了动,主动上前拦住法厄斯,在他耳畔低声劝道:“首领,他刚刚才动完手术没多久,有什么事等他伤好了再说不迟。”
法厄斯闻言这才皱眉甩开海特,他盯着床上不住咳嗽的雌虫,心想对方终于从希尔虚幻的勾引中清醒了过来,只是代价未免太过沉重,眯眼冷声道:“你好自为之!”
耶尼亚走上前犹豫询问道:“首领,那希尔该怎么处置?”
虽然北部以雌为尊,但希尔毕竟是血液纯净度最高的雄虫,再加上和许多军方高层有暧昧关系,如果真的施加惩罚难免棘手。
法厄斯闻言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大麻烦没解决,他反手从腰间拔出光能枪,直接走出病房来到了希尔所在的房间,守在门口的阿比丹见状顿时吓慌了神,磕磕绊绊道:“大……大首领……”
法厄斯显然没什么耐心,他用冰凉的枪管抵住阿比丹的脑袋,幽冷的嗓音让对方头皮发麻,意味不明的夸赞道:“阿比丹,你可真是个好弟弟,连挡枪这种事都敢冲在前面,你放心,本首领一定会把你风光厚葬的。”
他语罢指尖轻动,作势要扣动扳机,阿比丹见状吓得瞬间从病房门口蹿逃开来,跑得比兔子还快。
许岑风站在旁边,只见法厄斯一脚踹开病房大门闯了进去,紧接着里面传来“砰砰砰”三声剧烈的枪声,响起了希尔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
很难想象弱不禁风的雄虫居然也能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声,其余的将领闻声吓了一跳,还以为法厄斯真的动手杀了希尔,齐齐冲进去一看,结果发现希尔下身鲜血直流,正躺在地上痛苦打滚,身形弓成了虾米——
法厄斯竟是直接用枪打废了希尔的下半身。
一时间在场所有雌虫都不由得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的下身也跟着疼了起来,同时心中震惊难言,希尔可是整个北部血液纯净度最高的雄虫啊,大首领居然说废就废了?!
法厄斯站在一旁,摸了摸发热的枪管,然后重新塞回腰后。他居高临下睨着痛苦惨叫的希尔,声音透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希尔阁下,看来你并不喜欢虫崽这种东西,下次不用再费劲鞭笞雌虫了,这样一劳永逸多好,我保证,后半辈子你再也不会拥有虫蛋了。”
他语罢一脚踢开挡在门口的希尔,黑色的军靴迈过地上那滩血迹,直接转身离开了病房。
彼时许岑风正坐在外间的长椅上静静等候,他猜到了里面会发生什么,所以并未进去,直到听见法厄斯出来的动静,这才从椅子上抬起头。
法厄斯知道许岑风不喜欢这种血腥的场面,但他偏偏把对方带过来了,没有别的原因,他就是想让许岑风知道,自己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他不会像西部的那些雌虫一样卑微下跪,也不会像海特一样被爱情冲昏头脑不懂反抗,他冰冷而又残忍,霸道而又独断,将来如果有谁背叛他,下场会比希尔还要惨。
法厄斯在许岑风面前停住脚步,然后缓缓倾身蹲下,目光与对方保持平视,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放下身段和一只雄虫说话,意味不明的低声道:“我废了他。”
像是一个将军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又像是在观察许岑风的反应。
他想知道许岑风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惊恐,毕竟这种事对于雄虫来说确实恐怖得过了头,连那些雌虫都吓得脸色煞白,更何况许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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