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孙子跟着学坏了。对了,我刚才听到的意思,还想砸门嘞,可凶了。那人说是你爸,是不是真的啊?”
盛楹心微沉,嘴角的笑意变淡,没接她的话,带着歉意温软说:“这两天打扰到您了,不好意思。我现在就上去看看。”
阿姨摇头说:“没事没事。就是你得小心点吧,他们看起来好泼啊,不大好惹的样子。”
盛楹弯了弯眼眸:“谢谢您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盛楹拎着包包,小步往上跑。
直到来到自己楼层,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议论声。
“怎么什么也没有?”
“这在客厅搞有什么用,谁把值钱东西放客厅啊,进房间看看。”
盛楹站在门口,胸口因为奔跑而起伏着,视线往里看,看见客厅里一片狼藉,两个人正要往她的房间走。
呼吸略微凌乱,恼怒道:“你们在做什么。”
听见这话,盛伟走向房间的脚步停了,转身,看见盛楹,脸上没有任何愧疚之情:“你电话不接,微信还敢拉黑老子。老子可不得亲自来找你。”
廖燕没想到盛楹会突然回来,下意识装出平时和蔼的模样,连忙打着圆场:“这打电话不接,敲门不应,这不是担心你在房间里出意外了么?”
盛楹环视了一片狼藉的家,向来好脾气此时也压着火气:“这就是你们的担心?”
廖燕脸上也有点尴尬,哪里想到会被当场抓住。
盛伟抬脚踢了下脚下的椅子,理直气壮:“你弟弟被人骗了,现在需要一点钱,你是他姐姐。先替他还一点。”
盛楹想起之前的事,知道是盛冲瞒不住了,东窗事发,现在想找她兜底呢。
盛伟联系不到她,可能是有点未灭的良心,也可能是对盛楹有所顾忌,没去医院打扰刚从生死线上拉回来的盛老爷子。
没联系到盛楹,就想着在这里拿点值钱的东西,毕竟他听说当记者油水可多了,指不定私底下收了不少好东西,没想到在客厅看了一圈,啥也没捞着。
盛楹忍了忍:“没钱。”
廖燕觍着脸说:“小楹,我们这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么。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来找你。”
盛楹冷淡:“你们可以卖房子。”
廖燕猛地提高音量:“怎么能卖,卖了我和你爸爸住哪儿?”
她继续说:“我听你爸爸说,你嫁人了。那人看起来条件还不错,一定给了不少礼金吧。要不这样,我们先借着,有钱再还给你,成么?”
盛楹不会相信廖燕的半个字,借钱绝对是有去无还:“没有。”
盛伟怒骂:“贱人弟弟遇见困难都见死不救,血脉亲情都不顾,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女人。你今天想给得给,不想给也得给!”
盛楹唇线绷直:“血脉亲情,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从您嘴里听到这个词。我挺意外的。”
盛伟哪里听不出盛楹在讽刺他,在他看来,盛楹哪里有资格挑战他的权威,作势就要上来教训她。
这会儿楼梯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怎么了?”
盛楹转头,看见走上来的沈砚舟。
沈砚舟黑衣黑裤,身形挺拔,眼眸漆黑,走到她身边,懒洋洋地把手肘搭在她的肩膀,视线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屋里的两个人。
肩膀上传来明显的重量,盛楹顺着他的力道,半挨着进他怀里,背后的胸膛温热紧实,男人身上清冽又熟悉的草木气息蔓延过来,丝丝缕缕缠绕着,富有安全感。
她侧头,看见男人袖子微微上滑,露出一截白皙清瘦的腕骨,仿佛青劲的山脉。
紧绷戒备的心,因为他的出现而稍稍放松了些。
廖燕反应很快,打量了沈砚舟两眼,看着两人亲昵的举动,笑着说:“这就是个误会,我们是楹楹的父母,这就是担心她……”
沈砚舟没搭理她,一个眼神没给,完完全全的无视,低眸看向盛楹,神色散漫:“报警么?”
沈少爷就是这种人。
他乐意时,可以老老实实,乖乖巧巧把盛老爷子哄得开开心心。不乐意时,公子哥秉性半分不收敛,谁也别想得到这祖宗一个眼神。
从小到大,他也就在一个人身上栽得狠了,栽得义无反顾,可惜对面是个没良心的小混蛋,他目前为止没找到啥站起来的好法子。
盛楹愣了愣。
盛伟羞愤,手指微颤地指着他们:“报什么警,我生的女儿,女儿家不就是我家,我进自己家有什么错!”
沈砚舟嗤笑,骨节清晰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盛楹的黑发,掀开眼眸,居高临下打量着他们,却压根没把这两人看进眼里,眉眼不羁又冷漠。
他平静地陈述:“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条:非法搜查他人身体、住宅,或者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廖燕瞪大眼睛,义正言辞般谴责:“可是我们是她的父母,法理怎么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