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曹氏认真看着盛如玥的眼睛,叮嘱她:“我希望你不要学沈氏这般做派,我们女子这辈子的荣华虽说都指着男子,可咱们该有的气度也得有,低三下四,那是妾室做派。”
“虽说你是高嫁,但你后半辈子的吃穿用度也不指着陈家,你三岁时,我便给你存了,这辈子你都可以挺直腰杆,有你自己的底气,万不要这般低声下气的妾室做派,更不必同妾室争风吃醋。”
盛如玥笑着道,“多谢姨母,姨母放心,我知道这其中的分寸。”
垂下眼皮,她隐约窥曹氏当年落败的真相。
太清高了。
也隐约明白,曹氏对沈星语隐隐约约的敌意来自哪里。
透过沈星语,她看到的是当年那个让她吃尽苦头的妾室。
又或者,沈星语做到了当年她没做到的--向丈夫折腰。
那她愤怒的究竟是沈星语,还是当年的自己呢?
这注定是个死结。
盛如玥轻轻摇头。
大庆的官员五日一休沐,如今又恰逢年底,过年的长假期也快来了,朝廷的官员也都懒懒散散的,又过了一会,二子顾湛也携了陆清栀来了东院,紧跟在后面的还有三子顾桓,顾新柠。
曹氏掂了掂手里东宫的帖子,原本这个是给顾修和沈星语下的,如今沈星语病着,弟弟代为出席道也不算失礼,“阿湛,你替你哥哥去。”
顾新柠眼睛亮亮的,“母亲,二嫂身子有孕,我陪二哥哥去吧。”
曹氏最近看她脑袋突突直跳,更想据着她在家里磨性子,“你给我老实待在家里。”
架不住顾新柠撒娇,又拉上盛如玥:“你就让我去吗,让表姐也一道去吧,有表姐看着我,肯定没事的。”
盛如玥不太想去,但顾新柠的求助目光很明显,她还是开了口。
盛如玥的聪慧是无声的,她的话总能讲进曹氏的心窝上,顾新柠顺利被允许,参加太子府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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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语病了三四天,总算又活蹦乱跳起来,连膝盖上的伤也结了一层黑乎乎的痂,不过走路已经完全不影响了。
沈星语看着嘿嘿的痂,被丑的有点郁闷。
毕竟,总是做惯了美人的人,还是有点包袱的。
丹桂这几日日日都要去廊下罚站两个时辰,顾修到现在还没松口,沈星语有点替丹桂冤,毕竟,这事也算是她给连累的。
事情一出的那天晚上,她其实也给丹桂求过情,但是她一开口,丹桂原本只需要罚站两个时辰,就变成了现在的日日罚站两个时辰。
沈星语觉得,自己怎么着也得给她捞出来。
但怎么哄顾修,如今倒成了个问题,他明显不是个好说话的。
沈星语把丹桂和绿翘都叫来一块讨论,毕竟她们比自己更了解顾修。
“你们觉得跳舞成吗?”男子应该都爱这个。
丹桂:“曾经有过一个朝中重臣,牵连进了一桩结党营私案,送了爷一个花魁歌姬,爷将人扔了出去。”
沈星语:“……”世子大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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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桂:“爷不通音律,也扔过乐人。”
沈星语:“诗词呢?”
丹桂:“爷最厌恶酸诗……其实爷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沈星语:“……”
头痛的揉着额角,“也不能看你一直被罚站。”
丹桂,“等爷消气了,应该就行了。”
屋子里笼着淡淡的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绿翘灵光一闪:“我们三个都没嫁过人,或许是因为我们都不了解男子,其实,二少夫人很会哄丈夫,或许她能有好办法。”
丹桂:“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二少爷几乎对二少奶奶言听计从,或许您的确可以试试。”
陆清栀的家世低位,父亲只是一介六品官的文书,二公子顾湛和顾修不同,走的是文官路线,听说这门婚事,是当年他高中进士,陆清栀抛手绢抛来的,家世低危,婚事的来路还不是那么正经,却能被纳为国公府的正妻,可见顾湛对陆清栀是真看重。
沈星语觉得是个门路,向人讨教帮忙,自然送上花红礼物才好开口,亲自去库房里选了一只白玉观音,对孕妇来说,送子再合适不过。
想到自己和陆清栀虽是妯娌,但也就正经场合见过两次,并不是很熟稔,沈星语决定找盛如玥一道。
她的婚事过明路再即,想来也很有兴致。
没成想却是吃了闭门羹,盛如玥的贴身婢子捧了一罐子蜜桃酥上来。
“少夫人,我家姑娘病了,病中形容憔悴,姑娘脸皮薄,不好见客,也怕过了病气给您,这是我们姑娘吩咐叫奴奉上的谢礼,望您莫要生气,姑娘说等病好了,再去上门谢罪。”
除非病重,一般病中都是不见客的,像盛如玥这般,病重还如此周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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