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距离,各有两只较小的金燕子,燕子嘴里也衔着小朵铃兰,缀着相对较小的水滴状红宝石。
他让孟允棠转过身去面朝着铜镜,在她身后将那条项链围上她的额头。
金雕的鸾鸟刚好遮住她额上那块疤,水滴状的红宝石鲜艳夺目地悬在她眉心上方,轻轻晃动,比花钿灵动多了。
孟允棠又惊又喜:“还能这样戴?”
贺砺看着镜中的她,道:“首饰怎么戴不是戴?喜欢么?”
孟允棠不假思索:“喜欢。”
贺砺将项链放进她手中,复又搂着她道:“那我叫匠人多打些这样的额饰,在你伤疤没长好之前,我们一天换一条,天天不重样好不好?”
“好。”孟允棠笑着道,笼罩在她心头的名叫破相的阴云此刻完全消散了。
“那两名宫女,我已经处置了。”贺砺垂眸,习惯性地揉捏着她软绵绵的手,“太后以后也不会再动你半根毫毛。”
孟允棠没问他怎么处置的,只低低“嗯”了一声。她觉得以后她也应该这样,不要去问经过和细节,知道结果就好了,这有利于她与他和谐相处。
“临锋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在太后面前犯倔,自己受苦不说,最后还是要靠你收拾烂摊子。”孟允棠郁郁道。
“不会。这次说起来是我连累了你,我去幽州办事,没遂太后与圣上的意,她将气撒在了你身上,目的是敲打我。所以说,不管你那天有没有在太后面前犯倔,这一顿敲打,都是免不了的。你别怕,日后你想去见她就去见,不想见就不见,有我在,她不能拿你怎样。”说到此处,他声音转冷:“至于燕王妃母女,待我腾出手来,好好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
“罢了,不过是些寻常口角。那和静县主就是看不惯我穿得好看,以后我天天打扮好看,气死她!”孟允棠气鼓鼓道。
贺砺忍不住笑道:“好,那就留着,给你气死用。”
孟允棠乐不可支。
这时外头隐隐传来禾善的笑声,孟允棠一惊,忙站起来要推贺砺去躲起来,贺砺不肯,懒洋洋道:“都要成亲了,躲什么躲?”
就这么一耽搁,两个丫鬟就端着布帕澡豆等物进了房门,抬眸见有男人在,吃了一惊。
孟允棠小脸通红。
两个丫鬟也有些尴尬,禾善期期艾艾地问:“娘子,那……现在还沐浴吗?”
“沐浴呢。”孟允棠目光飘向贺砺,道:“要、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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