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答应,就是磕头我也认了。”
这出先声夺人装委屈,杨伊伊被气笑了,等她说完,就把刚刚她在休息室里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还多解释一句:“我昨晚给小九洗澡时,发现了他身上有多处青紫,想着今天过去看看是怎样一个情况。”
这是解释她为什么专门去看李嫂带孩子。
葛中医先前听完李嫂的话,还有点疑惑是什么误会。此时听了杨伊伊的话,他干脆把小九的小衣裳扒开来看了一下,果然看到了胳膊上腿上大片未消的青紫,老脸瞬间拉了下来,朝李嫂问道:“关于这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今儿说是不留神,那昨儿呢?总不能一直不留神吧,这样的人别说是看孩子,就是单纯做饭搞卫生,他也信不过。
李嫂没扒开小九的衣服看过他的身子,她昨儿就是越想越气不过杨伊伊拒绝了她的请求,就没专心看孩子,真不知道他被撞伤了。
脸色刷白一片,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小孩子皮肤薄,一点小磕碰都会留印子,我昨天顾着打扫,可能是那会不小心碰伤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小孩子皮肤是薄,但也不至于一点点磕碰淤痕就这般明显,杨伊伊直接道:“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以后我都不会让你看小孩了。”
“对不起伊伊,怪我照看不周,我给你下跪认错。”李嫂把姿态放得很低,眼睛发红带着水色,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眼看她就要跪下去,被余德手快扶了一把,他也不认为婴儿一点小磕碰就会有这般明显的淤痕,撞得估计是不轻的,讥讽道:“李嫂没必要做这副姿态。”
这般浅显的苦肉计谁看不出来啊?
他先前还以为她老实巴交,够可靠,还几次去厨房观摩了她做饭,向她请教一些问题,每次她都表现得可憨厚热情了,没想到皮子下的心眼这么多。
“你为什么要这样干?”葛中医板着脸追问,都有证据了,这人还在继续狡辩,心里止不住地发凉。
他请她过来做饭搞卫生已经快有5年了。当初遇见她时,她正带着她男人来他诊室求医,她那会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因着医药费不足还拼命下跪让他先赊一下,说后头砸锅卖铁也要还上。
他一时心软,听说她家是本地的,会做饭,离他住的地方不是特别远,他又有心打算找个阿姨来做饭,就请了她,还提前付了她半个月的工资。
给她开的工资也不低,20块一个月,没想到一转眼都要5年了,他居然从没认清过她的为人。
她当初下跪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在给他卖惨?
李嫂这下是真哭出来了,一直在道歉,但就是没承认自己是故意的:“我错了,我真的就是走神了。”
“葛中医你也知道的,我男人的病易复发,就没法根治,先前是好的,但不知为何最近又犯了,瞧着还恶化了许多,家里的钱都给他买药了,但还是没有好转,我担心他,所以才……”
她没有说完就哭成了一个泪人,腰都哭得直不起来了。
这般凄惨的样子,看得葛中医和余德都有些不落忍。
杨伊伊却摇了摇头,她虽断定不了她男人是否有病还恶化了,但要是真那么凄惨的话,怎么可能当初能笑得出来看小九去撞椅角呢?
这人怕是无可救药了,一个谎话接一个。
杨伊伊不再留情面,冷声道:“前几天李嫂子同我说,看我和葛姐好像忙不过来的样子,想让她儿媳妇过来这边帮忙一起准备药膳,说一个月只要给她儿媳妇开25块钱工资就可以,我说这事不由我管,让她来找老先生你谈。”
说完朝葛中医问了一句:“不知道她有没有过来找老先生你?”
葛中医刚想对李嫂说下次别这样了,就听到杨伊伊的话,脸色剧变。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啊,是在闹情绪,怪杨伊伊拒绝了她的请求。
她不直接来找他谈这事,心底该是知道他不会同意这个请求的,没亲没故,又没医药基础知识,他根本不会聘请这样的人。
而找杨伊伊,想来是看她好说话,好欺负。
“你明儿别来上班了,我给你把这个月的工资结清。”葛中医的声音再没有一丝感情,他虽然会心软,但也容不得人糊弄。只是一个不合理的请求被拒绝,就闹起了情绪,苛待小孩,要是哪天惹怒她了,是不是还要在吃食里下毒?这种人,最是可怕。
“我没有找你说过那些话,你在污蔑我。”李嫂大声否认着,眼睛通红地看着杨伊伊,委屈地质问:“伊伊,你为什么要污蔑我?我就是不留神让小九磕了一下,你……竟这般恶毒地要来报复我。”
“我儿媳妇有多少斤两,我哪里会不清楚,怎么会有那等脸面敢要求你让她来给病人做药膳,那不是污了医馆的名声吗?”
这会又开始贬低自己的儿媳妇了,杨伊伊觉得讽刺极了,还记得她当初说的是她儿媳妇能干勤快,做饭好吃,肯定能帮得上忙。
没待她反驳,在门口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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