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知?阁下的名姓。”
陆子凡见他神情似有?动摇,微微一笑?,悠悠道:“我俗家姓宿,至于名字,早已忘记许久了?。”
“不过自入得昆仑以来,还有?一道号,取‘云断千崖立,风行万壑趋’之意,故自号云崖。”
厉释天眸光深沉,他按住了?腰间的天元剑,沉声道:“ 你是?云崖上人!”
那名实际上的昆仑掌权者,神州的执棋人,竟然夺舍了?陆子凡的身躯!
“没错。”云崖上人负过手,眼?中露出怅然之色,“说起来,我与你之前身还是?故人。”
“厉释天,你考虑得如何?”他淡淡地道,“飞升机缘,就在眼?前。”
厉释天凝神思忖片刻,仿佛正在考虑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过了?半晌,他出言问道:“阁下可是?认为,天道设限,神州唯有?气运之子可以飞升,此为正确?”
“那些平庸之辈不过是?蝼蚁罢了?。”云崖上人眼?中一片漠然,“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哺育我们这等高贵之人。”
“高贵 ”
厉释天失笑?,他按住腰间天元剑,陡然抬头,扬了?扬唇角:“若阁下当真如自己言中所?说,为何还要占据陆子凡的身躯,借其气运飞升?”
“一山更比一山高,所?谓自诩高贵 ”厉释天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也许在某些人的眼?中,你也与蝼蚁无异!”
狂风呼啸,极天之上,传来阵阵闷雷之声,一股庞大压力仿佛泰山倾颓,重重地压在厉释天身上。
他闷哼一声,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跪倒在地。
天元剑化作?一道煊赫剑光,带着风雷之势,狠狠向着云崖的方向一斩!
然而那几乎可以开山平海的光芒,还未近到他身上三丈,便已经?消弭于无形。
“无知?小辈。”云崖上人摇了?摇头,他的面色并未任何不虞,反而带着淡淡的微笑?。
“子凡我徒,天赋、悟性、气运都是?极佳,可惜,差得就是?一点?算计。”
他遗憾道:“若非他对飞升得道太过渴望,又怎会开得一线心门,使我的神魂进入其中?”
“如此看来,天道所?谓的气运之子人选,也并非此世?间一等一的人物?。”
“罢了?,”云崖上人抬起手,淡淡道,“你既不愿入我门下,我便先送你一程。”
话音刚落,便有?无数晶莹剑光一化百,百化千,铺天盖地,向着下方斩落!
厉释天激荡起全身的灵力,运起天元剑,只闻得一声遥遥剑啸,响天彻地而来!
云崖上人嘴角勾起,叹道:“此小计尔。”
他刚想弹指化解那道剑光,却听得天空中传来一声霹雳炸响,把他寄居在陆子凡体内的神魂都震了?一震。
云崖上人忽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穿透了?方外界,看向昆仑。
只见雪峰之上,不知?从何时起聚集了?滚滚乌云,天穹忽地裂开一隙大口,一道道雷电从中不断翻涌,发出震耳欲聋的大响。
“九天劫雷 ”
云崖上人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骇然之色:“你想在此突破元婴,以劫雷之势伤我?”
厉释天没有?说话,衣摆猎猎,天元剑不断散发出耀眼?星芒,灵力在经?脉中长河般翻涌。
一道道关窍仿若脆弱的堤岸,摧枯拉朽,冲刷而过。
元婴初期,突破!
元婴中期,突破!
元婴后期,突破!
元婴巅峰 突破!
天空之上,黑云铺天盖地而来,四海之水尽退,露出百米长的干涸堤岸。
神州修士,无论元婴老祖还是?筑基炼气,都被滔天气势压得瑟瑟发抖,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在了?西北昆仑之上!
正安峰上,叶怀瑾抬起头来,仿佛若有?所?感。
“你疯了?!”
方外界内,云崖上人退后一步,喃喃道:“神州从未有?人敢连破四重境关大劫,就算灭了?我这道神魂,你也会死!”
“铮”的一声啸鸣,天元剑光华内敛,与天穹劫雷遥相呼应。
厉释天的心中多了?一丝明悟,他向前踏出一步,微微一笑?。
“既入叶师门下,万死又何妨?”
话音落下,无数劫雷从云中轰鸣而至,将?这一方天地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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