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脑袋疼。
白昼伸手,摸喜妹的脑袋,就像祂在合虚山摸鲲鸟一样,“他娶不了我。”
喜妹一惊:“小小小……小姐,您要干什么?您别想着逃跑了,咱们哪里躲得过这满城禁军?再说贤王在千里之外,咱们两个弱女子要怎么过去呢?”
巫马姳和妫海城当初是私会,就连身边的丫鬟也不清楚。那会儿她是贤王妫海塘的未婚妻,人人都道她贤良淑德,在妫海塘染上怪病的时候竟然主动向皇帝请命,请求进王府照顾妫海塘。
喜妹也以为巫马姳对妫海塘情深不悔,流着眼泪劝她:“小姐,您就别惦记贤王,喜妹斗胆说一句,他现在当了反贼,把您一个人留在京城,又把您置于何地自处?圣上的脾气虽然差了一点,但到底也没对您做什么,或许对您也是有那么一两分情意在的……”
白昼发现这一对主仆都是有意思的人。
巫马姳表面娇弱实则刚烈,外人都道她温柔贤淑是当代女子的典范,实则她未婚时就与人私通,甚至可以为了心上人潜伏到一个不爱的男人身边,为他窃取情报。又在发现心上人背叛欺骗自己之后,宁愿拉着他一起永堕地狱,也不愿意摇尾乞怜。
小丫鬟喜妹倒是很省时夺势,一方面劝主子忍忍,等到贤王和将军打进京来就能过上好日子;另一方面又说皇帝还不错,这日子勉强也能过。
总之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谁当家就听谁的话。
白昼觉得她说的不对,祂指了指此处的破壁残垣:“他这叫对我有情意?”
要白昼说,这两个男人一个都不是好东西。不过也是,祂转生就是受情爱之苦,能分到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喜妹绞尽脑汁,结结巴巴地说:“对……对啊,您是贤王的未婚妻,圣上那么厌恶贤王,就算想羞辱贤王也有一千一万种方法,何必要封您为妃?说不定,说不定以前就对您有……您以前也是京城闻名的大美人呢!”
白昼叹气:“喜妹,话本还是要少看一点,伤害是伤害,爱是爱,这两者永远不能划上等同的符号。”
喜妹若有所思,但还是没懂。
喜妹的这套想法虽然荒唐离谱,但宫中竟有不少人信这副说辞。于是白昼让喜妹把这些话和宫中管事的公公说了,果然给换了一个新住处。
喜妹不解:“小姐,您之前不还说这些话是错的?”
白昼笑眯眯地说:“但是信的人多啊,你不觉得现在住的地方宽敞多了吗?”
喜妹越发弄不懂小姐了:“那您真的准备安心做陛下的皇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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